“李媒婆?”
公子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微笑,形成一個非常漂亮的弧度:
“難道李媒婆不知道,我餘夢龍對玉蓮小姐情有獨鍾,已經準備納她為第三十六房小妾了嗎?”
眼睛微微一眯:
“還是說這麼個媒婆,還能有滔天權勢或者驚人的鉅富,所以她不把我放在眼裡,敢隨便說我的女人,更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平淡的聲音悠悠傳來,迴盪在院子裡:
“是啊,也許我是野孩子,這是誰都不會把我放在眼裡的。”
附近的奴僕聞言神色劇變: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們立即去李媒婆家,把她家裡的一切都統統砸了,讓她知道公子的威嚴。”
“你這是幹什麼,公子我是個讀書人,斯斯文文的,向來都是以德服人,怎麼可以訴諸暴力呢。”
公子的聲音不鹹不淡:
“當然,我是有些不喜歡她,還是讓她消失了吧,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浪費朝廷的糧食,倒不如為朝廷節約了這部分糧食,送給有用的人才好。”
奴僕們冷汗淋漓:
“公子英明,像她那樣蠢笨的人,就不應該活著。”
“我們立即去為朝廷節約糧食。”
下人們弓著腰,慢慢後退,直到離開了公子餘夢龍的視線,才敢直起身子,拍了拍胸口,迅速的向著餘家大院外跑去。
公子的任何事,都是大事,若是誰要拖延了,便是攤上大事了,攤上事的代價便是死亡。
“哎,我是個讀書人,從來都不動粗的。”
公子餘夢龍徐徐從竹椅上站了起來,振了振衣袖,彈去衣袖上面看不到的灰塵,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為什麼那些賤民總是這麼惹人討厭,總是讓我忍不住想要動用暴力。”
看了看噤若寒蟬的奴僕們,餘夢龍的臉上掛著淡定的笑容:
“說吧,那吳人傑是如何婉拒的,我看中的女人,吳人傑不知道直接拒絕嗎,還要婉拒,看來本公子在吳人傑的眼裡,分量還不夠重。”
一人上前,頭狠狠的低了下來:
“公子,吳人傑說”
“吳人傑?”
公子餘夢龍臉微微一寒:
“那可是本公子將來的岳父,你一個下人好大的膽子,敢直呼本公子岳父的名諱,來人啊,拉出去,亂棍打死,讓府裡的下人長長記姓。”
奴僕臉色一變:
“公子饒命!”
公子餘夢龍不為所動,淡淡的道:”拖出去,亂棍打死,然後抬走餵我養的那頭雪獒,我的雪獒最愛吃人肉了,人肉最有營養,吃了以後,能夠讓雪獒更充滿靈姓。”
自言自語的了一番,又指著一個人說著:
“你來說,吳人傑那老狗是怎麼說的,他敢把我相中的女人還向外說嗎,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被指名的人,臉上刷的一下變得雪白,顫顫巍巍的走出人群,公子餘夢龍看了有些不喜:
“公子我有這麼可怕嗎,站直了腰板說話,公子我是個和藹的人,又不是獅子老虎要吃人的,你抖什麼抖。”
頓了一下,聲音一冷:”再抖的話,雖然我不是獅子老虎,我卻不介意把你扔給獅子老虎吃掉。”
“公子,我沒沒抖,真的沒抖。”
那下人跪在地上,雙腿直打顫:
“公子有什麼事情,儘管問我,沒有我不知道的。”
“哦,原來你還是個包打聽。”
公子餘夢龍道:
“這麼說來,關於本公子的一切事情,你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不敢!”
關於公子餘夢龍的出身,一直以來是餘家大院裡的禁忌。
餘家的當家人,在很年輕的時候,遭遇了一位姑娘,兩人纏纏綿綿,生米做成了熟飯,誰知當時的餘家老爺死活不同意兩人的結合。
而女子在懷孕以後,更是被她的父母所嫌棄,生生的趕出了家門:
“有你這樣的女兒,是我們一家人最大的羞辱,你與其活著,倒不如貞烈一些,去死了,死了也能有個好名聲。”
女子身懷六甲,懷的便是餘夢龍。
後來餘夢龍的父親聽說了女子的遭遇,不時地暗暗接濟她,但她仍是在生下餘夢龍後,鬱郁而死。
臨死時,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