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張玉堂對周圍的雜音充耳不聞:
“姑娘,在下確實有事,若是將來有一天,能夠有時間的話,一定來聽姑娘的清音。”
擺擺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這一首詞曲都是上乘,可惜張玉堂聽多了太多的歌曲,這樣的曲子,還不足以打動他。
“聖師,真不願意指點小女子嗎?”
醉春樓上,雲夢仙子語氣悽悽慘慘,直接點明瞭張玉堂的身份:
“還是聖師,本不把我等青樓弱女子放在眼裡,不屑一顧,不屑指點呢。”
“罷了。”
張玉堂本不想惹事,一走了之,誰知被人點明瞭身份,也就回過身來,說著:
“姑娘認出我來了,也罷,雖然我不精通娶詞,就簡單以一個聽曲人的身份,說一下自己的感受。”
“聖師”
“不精通曲辭”
他是聖人之師。
他做的每一首詞,都傳唱天下。
這樣的人還不精通曲辭,做人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周圍的讀書人一陣無語,崇拜的看著張玉堂,旋即一股激動湧滿心田:
“原來聖師也是男人,也是要逛青樓的,我居然和聖師一起逛了青樓。”
“歸去後,一定向別人說說,我和聖師一起逛青樓的曰子裡,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歲月。”
張玉堂面帶笑容,環顧一週:
“我不是什麼聖師,大家過譽了,我只是張玉堂,和大家一樣的讀書人。”
聲音一頓:
“雲夢姑娘的曲辭是極好的,只是我覺得有些美中不足,俗話說得好,在出色的歌手,都唱不出作詞者的悲傷。”
說到這裡,上前一步,悠悠嘆道: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言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想要真正的登峰造極,只有自己寫、自己唱,唱出自己的那份感動來。”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八章:紫氣長虹
“再出色的歌者,也難以唱出屬於作詞者的悲傷。”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誰言作者痴,解得其中味。”
“想要真正的登峰造極,只有自己寫、自己唱,唱出屬於自己的那份獨特的感動來。”
醉春樓上,雲夢仙子緊咬著朱唇,輕輕的重複著張玉堂說過的話,言簡意賅,意味深長:
“是啊,詞者寫的都是自己的親身經歷後,在歲月的沉澱下,積累出來的千古之絕唱,我若是沒有過類似的經歷,但憑唱功技巧,是如何也唱不出那份獨有的感情來的。”
張玉堂說的話,雲夢仙子雖然不愛聽,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些話對她觸動很大。
一個真正的歌者,不但要有天生的歌喉,也要有豐富的人生經歷,以及無與倫比的創作天賦,一首長曲,一段唱詞,一次淋漓盡致的演唱,天籟之音,才能傳唱千古。
那樣歌者的曲子裡有幸福暗湧,有悲傷深藏,唱的不再是歌,唱的是寂寞,唱的是生活,唱的是人生。
看著沉思中的雲夢仙子,張玉堂並未打擾,而是淡淡一笑,轉身瀟灑的離去。
李勇、阿寶兩人緊隨其後,出了醉春樓,阿寶興奮的說著:
“公子,阿寶從來沒有聽公子唱過曲子,想不到公子對音律之道,這麼精通,就算是一代大家雲夢仙子都要躬身求教。”
張玉堂走在前面,感受著濃濃的生活氣息,聞言笑道:
“我也不會唱歌,恰好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說是無論是寫詩、寫詞,還是唱曲、跳舞,都要有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感情融入進去,詩詞歌舞就有了自己的靈魂,有靈魂的東西,才能夠感動人,感動了人的東西,自然也才能夠長久的流傳下去。”
“萬物同理,我們修行之人,也是要了解自己修行之道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長生,還是為了逍遙,是為了強大的力量,還是為了不朽的道果,只有明白了自己所想要的、所需要的,才能夠堅定道心,持之以恆的修行下去。”
“否則修行路上,孤獨寂寞,很容易道心失守,走火入魔,到時候身死道消、悔之晚矣。”
李勇在身後,靜靜地聽著,深以為然:
“只有明白自己的拳頭為何揮舞,才能發揮出來,拳頭中所蘊含的巨大偉力,碎石鎮山都在心中一念。”
阿寶聽了,尚不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