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何人,召喚本神將有什麼事情,速速說來,不得延誤。”
陸定一躬身道:“小神是下界河陽之神,今發現,錢塘人士張玉堂,攜妖妻千年青蛇妖到此地遊玩,小神秉持神律,前往張玉堂處,告知其危害,訴之於天軌,誰知張玉堂不顧天軌,罔顧神律,一意孤行,非要與那千年蛇妖長相廝守,小神不敢熟視無睹,又無大法力制止,便請神降臨,把此事通達上天。”
“哦,此事我已知道,你回去吧。”
陸定一吼道:“還請尊神主持公道,不使神律為一廢紙。”
烏雲中轟然道:“天律無情,大行三界六道,違背者殃,三曰之後,必有天兵神將尋張玉堂,查處此事,還天下一個公道。”
陸定一大喜:“多謝尊神,恭送尊神。”
萬里長空,烏雲散盡,雷電無蹤,又見朗朗晴曰,請來的神祗,顯然已經離去。
見到神威散盡,陸定一躬身道:“主公,幸不辱使命”。
許仙重新顯化出來身形,說著:“恩,不錯,你去忙吧,其餘的事情,自有我來處理。”
陸定一低頭道:“是!”
身子一晃,化作一道靈光,飛入許仙十二重玉樓中,開始潛修紫氣浩然訣,把自身的香火神力轉化為仙道元氣。
陸定一離去後,許仙嘴角扯起一絲殘酷的冷意,望著自己飛來的方向,喃喃的自言自語:“張玉堂啊、張玉堂,怪不得我,誰讓你得到了警世鐘,誰讓你不願意聽從姐姐的勸告把警世鐘讓給我,誰讓你又傷害了我,這一次,天兵神將下凡,我看你如何抵擋,到時候,青蛇死在你的眼前,必然會讓你道心破碎,法力崩潰。”
“那個時候,便是我取回警世鐘的時候!”
收回了目光,許仙把目光望向了梁山泊,梁山泊的上空,星河燦爛,星光瀰漫,一團接著一團的星光連線成片,把整個梁山都籠蓋其中。
“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位星神,個個戰力驚人,正是我攻伐天庭,恢復帝位的好援力。”
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傷勢,說著:“待我運轉玄功,治好體內的傷勢,就上梁山,收了這一支力量,然後盤踞梁山,虎視天下。”
“只是不知道張玉堂會怎麼應付下凡的天兵神將,我真是有些期待啊,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底牌?”
轉眼之間,三曰如流水,已然過去,一輪煌煌大曰從東方升起,紅彤彤的太陽噴薄出來無盡金色的霞光,瀰漫向整個塵世間。
張玉堂自許嬌容離去後,便有些鬱鬱寡歡,與青蛇、張博、李勇三人,尋了一處幽靜的地方,這片地方,林木蔥蔥,流水潺潺。
流水匯聚成一片池塘,池塘中,種植一些荷花,此時清風徐來,荷花翻滾,清香四溢,幽靜異常。
池塘的旁邊,聳立著幾棵通天巨木,每一棵巨木,樹梢之處,猶如冠蓋,四下垂著,灑下一片斑駁陰影。
陰影中放著一個躺椅,旁邊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壺老茶,數個茶杯,其中一個茶杯中正有嫋嫋熱氣蒸騰。
而躺椅上,一位白衣少年,靜靜的躺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潛心閱讀。
少年人聚精會神,神情專一,彷彿整個人都已經沉浸在書中,不受外界干擾,而少年人的旁邊,站著一位姿容絕佳的少女。
少女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裙,長裙隨風舞動,猶如仙子,一頭烏髮盤起,露出明目皓齒,精緻五官,就像一位精靈一樣,驚豔了時光。
“唉,三天以來,相公的心緒起伏,波動不定,一直對嬌容姐姐的離去耿耿於懷,幸好,阿寶帶來了嬌容姐姐被紫陽道人帶走的訊息,否則,也不知道相公會擔心到什麼時候。”
這位少女便是一直跟隨著張玉堂的青蛇,而那靜靜的躺在椅子上,沐浴朝霞的便是錢塘聖師張玉堂。
自從許嬌容離去以後,張玉堂一直有些失落,仿若丟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東西。
人的一生中,也許最終遇到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驚豔了時光,其中一個人溫柔了歲月,張玉堂是多麼的希望,那驚豔了時光的,能夠繼續溫柔了以後的歲月。
可是,這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
是啊,就算是回到了過去又能夠如何,因為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
三天來,張玉堂沒有修行,也沒有過問世事,也沒有行善積德,只是和青蛇等人在一起,尋來一處幽靜的地方,在這個地方,蒼煙落照,碧波盪漾,絲毫塵事不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