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舟從丹田中飛出,懸浮在二人面前,綠霞一閃,化作一艘無蓬神舟。
二人跳入綠舟,讀力舟頭,旋即心念一動,綠舟飛騰於天際。
“玉堂,這樣做是不是太招搖了,萬一引來一些清高之士,如何是好?”面對著張玉堂,青蛇開始為他算計起來:“不如,咱們下去步行,舉步之間,有數丈遠近,速度也很快。”
“不用了,這些年來,道法顯世,神靈頻現,這以後,說不準我也會封高臺,演道法,令天下人,人人都有機會修道,人人都有機會長生!”
張玉堂道。
煙雨樓中。
張玉堂、青蛇倚窗而坐,看著窗外水波粼粼,風光無限,心胸無限擴張,許多窩憋的鬱悶之氣一掃而光。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曰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拿著手裡的酒杯,張玉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高樓獨倚,酒入心腸,忍不住放聲高吟,震動煙雨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嗷嗷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好!”
附近有人站起來,鼓掌讚歎。
“好詩,人生短暫,就要及時的建功立業,這詩寫的好!”
張玉堂微微一笑,沒有理睬,雙手伸出,把臨水的窗子推的更大一些,一望無際的水波映照眼中,無限寬廣。
“明明如月,何時可輟,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1”
曹艹的一首短歌行,被張玉堂念得慷慨激昂,熱血沸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這時眺望遠方,夕陽西下,碧水金光,遠處的島嶼若隱若現,近處的水浪又滾滾向前
景色極為壯麗!
隨著聲音落下,煙雨樓中,早已是一片靜寂,鴉雀無聲。
片刻後,爆發出來一陣驚天動地一樣的歡呼聲。
“這首詩,可是先生做的?”
許多人仰首一望,紛紛豎起耳朵聽著。
張玉堂做了一個環躬:
“實不相瞞,這不是我做的。”
這麼多年來,張玉堂早已對大宋這個朝代,有了深入的瞭解,這個時候的大宋,絕非是正史中的大宋王朝,這只是白蛇的世界裡的大宋這個大宋沒有才高八斗的蘇東坡,也沒有名垂千古的黃庭堅!
大宋朝的前朝也非大唐,卻依然詩歌燦爛。
大宋建國傳至當今,不過是二帝,卻有了近乎二百年的帝國曆史。
“先生謙虛了,不瞞大家,老朽讀書五十多年,經、史、子、集,什麼樣的書,沒有讀過,唯獨沒有讀過這麼一首慷慨激昂,胸懷天下的詩詞,這詩詞怎會是別人做的,能做出這樣的詩詞的,除了當今的聖師之外,只怕只有大宗師妙筆生花的蘇定方或者白虹貫曰的聖人周博文才能夠寫出來這樣的詩詞。”
“小兄弟,但憑這一首詩,你就能名聲大噪,躋身於今年的大考中,名列前茅、不成問題啊。”
一個白髮皓首的老儒生,邁步走了過來,滿面紅光,邊走邊笑: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曰苦多,好詩、好詩,還沒請教小兄弟的大名。”
“大名不敢當,小可張玉堂!”
張玉堂微笑著還禮,站起身來,給青蛇一個眼神,準備就要走人,煙雨樓的老闆此時已經擠了過來,滿臉含笑:“先生,還請先生留下墨寶,小樓願意出資一字一兩黃金來購買這首詩。”
“張玉堂是誰,煙雨樓的老闆瘋魔了嗎,這首詩,怎麼捨得一個字一兩黃金去買,值得嗎?”
附近的書生豪客,低頭議論,不時抬頭看一眼張玉堂,見張玉堂笑道:
“一字一兩黃金也就罷了,煙雨樓是天下名樓,能夠在這裡題詞,也是我張玉堂的榮幸,請老闆拿筆來!”
“快,拿筆來!”
煙雨樓老闆早已準備妥當,把筆墨硯臺備齊,遞給張玉堂,張玉堂神態一凝,提筆而寫,筆走龍蛇,如瘋癲狂舞,字型外形飄逸,結構卻嚴謹莊重,一首詩瞬息而就。
“我想起來了,張玉堂不就是聖師!”
“聖師就是張玉堂!”
“我的家裡,就有一副花重金買來的聖師錢塘夜行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