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了。
等了一天一夜,隊伍慢慢向前,張玉堂已經到了隊伍的前面,抬頭就能夠看清楚長官的面貌,這位長官是個中年書生,清瘦白皙,頭頂一幅烏紗,身穿花團錦繡的官袍,坐在那裡,頭頂一縷清氣筆直的貫穿虛空。
“卻是個清官!”
張玉堂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俗話說無商不殲,無官不貪,能夠在這個大染缸裡保持著清明,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天下烏鴉一般黑,一群黑色的烏鴉隊伍裡,突然飛出一隻白烏鴉,總會讓黑烏鴉感覺不舒服的,只有大家一般黑,才顯不出自己的黑來。
看一看後面,隊伍絲毫沒有減少,依然是長隊如龍,蔓延到遠方。
“天下的讀書人,幾乎都到了京城罷。”
時光冉冉,終究是輪到了張玉堂,提筆如龍蛇,在報名單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張玉堂。
“張玉堂?”
三個字在報名單上幾乎活了過來,綻放著點點光輝,有著朦朦朧朧的煙霞籠罩著,讓人一眼看去,字勢出塵脫俗,飄逸如仙,字型構架卻截然相反,穩重大氣,厚實不動,猶如老龜盤踞,蛟龍伏淵。
“張玉堂,文以載道,這是下筆如有神啊?”
報名處的長官頓時一驚,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滿臉帶笑的張玉堂,驚訝的問道:“這位考生,難道你是錢塘聖師張玉堂?”
張玉堂錢塘考取秀才的時候,一篇文章天下知,數篇長詞天下傳,早已聞名天下。
但真正見過張玉堂的人,並不多。
“大人謬讚了,學生的確是錢塘秀才張玉堂,聖師之名不敢當。”
張玉堂彬彬有禮,含笑看著眼前的中年考官,不卑不亢,坦坦蕩蕩。
“果然是你!”
長官顯然瞭解許多事情,當下從報名處走了出來,對著張玉堂微微一禮,引得周圍的考生側目:“聖師,在下費子房,曾經讀過聖師的天人之道的文章,也曾經讀過聖師名傳天下的詩詞,京城的青樓處處,早有人傳言,但凡有柳葉青水的地方,就有聖師的詩詞流傳。”
張玉堂微微一笑,想起前世中看到的一句話,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說的是一代文豪柳永,柳永的詩詞朗朗上口,溫柔纏綿,歷來被青樓大家所奉承,想不到自己也成了柳永一類的人物。
“慚愧,在下才疏學淺,都是眾人誤傳罷了。”
張玉堂慌忙前走幾步,把報名處的考官扶了起來:“在下一介白身,品德不足,豈敢受大人的大禮,大人快快請起。”
“聖師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師,讀書人給老師行禮,誰敢說閒話,再說聖師早已被當今聖上封為白衣卿相,逍遙自在,羨煞我等了。”
費子房順勢站了起來:“聖師,還請你五曰後到哈天府應試,五更必到,切莫錯過時辰,否則就會取消考試資格。”
“多謝大人告知,大人先忙,學生告退了。”
老是霸佔著位置不動,早已引得後面的讀書人火氣上湧,張玉堂也不敢引起眾怒,忙給費子房一禮,抽身離去。
“下一個!”
張玉堂走好,身後傳來費子房毫無感情的聲音,公公正正,絲毫不爽。
“文的報考完了,應該報考武的了。”
離開文科的隊伍,向著旁邊的武科隊伍而去。
“也不知道李勇排隊排的怎樣?”
(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六章:帶走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武科報名的地方與文科截然不同,更顯的粗豪了許多。
這裡的考生沒有了絲毫的文質彬彬的氣質,也沒有羸弱不堪的人,每一個人都宛如輕鬆一樣站在隊伍裡,氣勢凜然,偉岸挺拔,強大的身體中透出無窮的爆發力。
這一條隊伍長龍蜿蜒盤曲,一眼望不到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精力十足的武者,個個把自身的氣勢散發出來,逼的一些氣勢薄弱的人忍不住抽身後退,想要排到前面去,就得頂住的後面傳來的壓力。
當然也有許多境界高深的人,並沒有顯露出來自己真實的實力,只是微微放出一絲氣勢,排在隊伍裡面,這樣的人也有很多,張玉堂眼睛毒辣,就看到幾個已經聚氣成丹的人,老神在在的排在後面,隨著隊伍前行,這幾個人顯示出來的氣勢卻是先天大圓滿。
李勇卻已經把渾身的氣勢完全的釋放出來,濃濃的先天真氣在體內運作,強大的氣勢如秋風一樣橫掃,令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