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付流水,為了吳家聲譽,我家老頭,非得把我逐出家門不可。”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清秀的少年也有些誒垂頭喪氣: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聖師都自認甘拜下風,何況我們,走,咱們出去看看,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真是不行,大不了認輸,那些雪花銀,權當做沒有賺到過就是。”
“就是,人在的話,還能夠怕賺不到銀子。”
粗壯大漢聞言一笑:
“只要有銀子,這世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等這次風波一過,我就重新打點,大不了再考一次秀才便是。”
“只怕這道難關難過。”
清秀少年顯然沒有那麼樂觀:
“事情鬧的這麼大,咱們家族弄不好會放棄我們的,家族裡那麼多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咱們,就等著咱們出錯了。”
兩人強作鎮定,後面跟著數個小廝,滿面笑容,從街道上,一步步走來,每走一步,都對著旁邊的學子們點頭微笑。
這兩人慢慢走到張玉堂身前,微微行禮:
“學子錢百順、吳仁雄見過聖師。”
又對著周博文、蘇定方行禮:
“見過文聖、文豪。”
周博文、蘇定方看著彬彬有禮的二人,都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張玉堂也是含笑看著二人,輕聲道:
“你們二人也來了,正好,榜上有名者,全部到齊,是不是有真才實學,馬上就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罷。”
錢百順、吳仁雄相視一眼,心中忐忑,只得躬身道:
“謹遵聖師之命。”
張玉堂轉身看向陳倫:
“大人若是沒有什麼意見,學生越俎代庖,就給大家出個題目,看一看這裡面是不是有魚目混珠之輩?”
“隨便!”
陳倫黑著臉,非常不爽的揮揮手。
他知道,這次他完了,怕是沒有了回天之力。
“謝大人!”
拱了拱手,張玉堂上前一步,朗聲道:
“大家這次都覺得考場有舞弊,那麼現在我出一道題目,便與這事情有關,大家根據此事,各做一篇佳作,寫一些自己的感受、看法,寫過後,看一看水平如何。”
“好!”
周博文笑道:
“考場舞弊,文人蒙羞,我先做一篇,拋磚引玉。”
“來!筆墨伺候!”
阿寶、李勇二人上前,扯開一張方幅,周博文長吸一口氣,精神抖擻,揮筆而就。
“百年苦短,誰是歡顏,縱生命有限,感情無邊,喜樂哀愁總相伴;痛也痛的切,笑也笑得歡,一聲但求無長恨,未必事事都如願。”
長筆一挺,寫下最後一劃,一道浩然精光宛如長虹,刺破天宇。
“好,這便是我的了。”
周博文放下長筆,笑道:
“紅塵事紛紛擾擾,不是我做學問的好地方,浪花浪濤,江山萬里點點繁星耀,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這事過後,無論怎樣,我便不做了這秀才,還是讓給後來人,希望後來人能夠封官拜爵,造福一方,我還是鑽研自己喜歡的學問去吧。”
邊笑邊走,一道長虹貫曰,一道身影飄渺。
“第二個就有我來吧!”
蘇定方看著灑脫離去的周博文,一陣羨慕,可惜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更喜歡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曰曰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自歌自舞自開懷,無拘無束無礙。青史幾番春夢,紅塵多少奇才,不消計較與安排,領取而今現在!”
一詞完畢,妙筆生花,然後便是許仙做了一首清詞,亦是詞句雋永,清麗雄健。
待許仙做後,張玉堂笑著看向錢百順、吳仁雄:
“該你們了,若是你們還沒有想好,我便先來做吧。”
“聖師先請。”
錢百順、吳仁雄額頭流汗:
“這詞該如何去做,若是鬥雞走馬不在話下,寫詞作文,倒不如殺了我們。”
“也好!我先做便是。”
張玉堂雙目微閉,默默感應諸天文道聖賢,一片祥雲滾滾,仙音佛韻盪漾,朗朗晴空之上,數百位聖賢虛影倒映在天空上。
比之以往,這些聖賢的虛影中,又多了一位。
仔細一瞧,赫然便是張玉堂。
提筆而寫,每一個字都在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