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雄不屑地掃了周慶海一眼,說道:「大師兄,我跟他的事你不要管,你跟這樣的人來往,師父知道了可是不會高興的。如果你不想讓師父知道你跟他的事,你就離這遠點吧。」
周慶海雙手一攤,一臉很無辜的樣子,說道:「我跟他有什麼事呀,不就是偶然重逢,在一起說說話、喝喝酒。我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嶗山、對不起師父的事。」
孟子雄哼了一聲,說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不過我跟他的決鬥是免不了的,今天你就不要來攪局了。你在旁邊做個證人,看我怎麼收拾他。以後見到月影,也好做證。」說罷,擺出個架勢,要跟小牛動武的樣子。
這情景使小牛為難了。如果用魔刀的話,取他小命,易如反掌。可是不用魔刀的話,能不能勝他,倒是個懸念了。
第三章 情調客棧
周慶海見到這個陣勢,知道今天的一戰在所難免。他也想藉機看看小牛的本事,在外漂泊一年,有了多大的進步。
這麼想著,周慶海面露笑容,站到二人中間,說道:「慢來,慢來,大師兄我還有話說呢。」
孟子雄以咄咄逼人的眼光盯著他,說道:「大師兄,你閃開。你不要再偏向他了。今天我一定要教訓他,這口氣我已經憋了好久了。」
周慶海朝他一咧嘴,溫和地說:「子雄呀,既然你非要跟他打一場,那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攔你了。不過,既然是打嘛,也得講個時間、地點、規矩什麼的吧。最重要的是,人家魏小牛是否同意應戰?他如果不願意,難道你還能扯著人家的脖領子硬來嗎?」說著話,將頭轉向小牛。
孟子雄得意地笑著,以挑釁的口氣說道:「他當然會應戰了。如果他還是男人的話,他一定不會不用魔刀地跟我交手。魏小牛,我沒有說錯吧?今天如果你不敢出戰,那你就是沒有根的太監。」說著話,他發出了刺耳而尖銳的笑聲,使人心寒。
在此情況之下,如果小牛不應戰的話,那可成了縮頭烏龜。他已經來不及想交戰的後果了,為了男人的尊嚴,他也不能後退了。因此,小牛一咬牙,不計後果地說:「好,我跟你打。誰怕誰呀,難道我還能被你給嚇住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大的疤。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孟子雄也痛快地說:「這就對了,這才是條漢子。就衝你這個痛快勁,如果在交戰之中,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會負責照顧你的。你傷了,我給你治:你死了,我負責把你埋了,絕不會讓你曝屍荒野,讓那些野狗野狼吃你的骨肉。」
小牛哈哈一笑,並不上火,爽朗地說:「如果你倒黴了,我也會這麼做的。我會挖一個更大的坑埋你,讓你躺著寬綽些、舒服些的。」
孟子雄強調道:「誰埋誰現在很難說。不過你不能用魔刀,用魔刀我就沒必要跟你打了。你用魔刀,那是壞了規矩。那可不是你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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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心說:「這傢伙倒是有心計呀!知道我用上魔刀,搞死他不過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所以他先斷了我的左膀右臂。但事已至此,不能退讓了。」於是就點頭道:「好,我不用魔刀。這樣,你的希望會大一些。」聽了這話,孟子雄的臉上多了些自信。很顯然,他最擔心的就是小牛不肯放下魔刀。
周慶海又說話了:「二位,現在你們都說完了,也該我說了。我現在還是你們的大師兄,我說的話你們得聽著。」
孟子雄不出聲。而小牛卻微笑道:「那是自然了。誰都知道,大師兄是最公正不過的人,有你當證人,我心裡有底。」
周慶海高興地點頭,說道:「二位,這裡可是客棧,在這屋裡打,會驚動好多的客人。咱們不能這麼做,還是找個寬綽的地方吧。你們看到城外怎麼樣?還有呀,既然是打,那就是簡單的打,而不是玩命。只要一方將另一方打倒,倒下的人就敗了,比武就此結束。你們看怎麼樣?」
小牛說:「好,就這麼辦。不管怎麼打,都得看本事。」
周慶海看向孟子雄。孟子雄思索片刻,也點頭說:「好,我同意。」
周慶海說道:「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現在就出城吧。」說著話,當先向外走去。孟子雄跟小牛都在後跟著。小牛當然是身上挎著魔刀了。他走到哪裡,刀跟到哪裡,即使睡覺,也是枕在頭下的。
出了門,三人展開輕功,一陣風般地趕到城外的空地上。這是一個山腳下的空地,周圍長了些不高的樹木,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
小牛跟孟子雄擺好姿勢,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