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迴旋了一個漂亮的漂移,旋起的雪都濺她臉上了!
她連呸了幾聲,吐掉嘴裡的雪,怒道:“遲鷹!耍什麼帥!”
遲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第一次,滑得還不錯。”
蘇渺身上幾乎都是保護罩,所以倒也沒摔疼,只是摔趴在雪堆裡有點丟臉,周圍都是小朋友呢。
她抓起雪塊砸向了面前的男人:“你煩得很。”
“自己摔跤,對我生氣?”遲鷹平靜地揮開衣領上的雪,面不改色道,“我們蘇老師未免過於不講道理。”
“你來看我笑話呢。”
遲鷹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要不要拉你起來?”
“不需要!”
蘇渺拍開他的手,艱難笨重地站起身,輕哼了一聲,“我能學會。”
遲鷹給她做出了標準的單板滑雪示範動作:“輕微俯身,讓重心下壓,平舉雙臂,旋轉的時候儘可能讓身體保持最自然的狀態,不要後仰。”
蘇渺認認真真地學習著,每個動作都記在了心裡,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和無數次摔跤之後,她倒也能夠順利流暢地從緩坡上一躍而下了。
最後一輪,她索性摘掉了護臀,踩著單板俯衝而下。
遲鷹怕她真摔著,在終點接著她。
蘇渺竭力減速,卻也還是衝進了他懷裡。
倆人一起栽進了鬆軟的雪地了。
即便沒有了護臀,她倒也沒摔疼,因為遲鷹墊在了身下。
“你幹嘛擋我的路呀。”
“姿勢不對,我預判了你會摔跤,提前接住你。”
“哼,那你還說什麼滑雪就是在不斷的摔跤裡學會的。”
“我怕你摔多了又把火氣往我身上撒。”遲鷹躺在雪地裡,伸手揪了揪她因低溫而微紅的鼻子,“論不講道理,小鷹世界第一。”
蘇渺勉強坐起來,想拉他,沒想到被這男人給反拉著跌入雪地裡。
他覆身吻住了她。
在皚皚的冰天雪地裡,只有兩個人的親吻是熾熱而滾燙的。
蘇渺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雪,落在了他的唇間,融化在了他柔軟的唇瓣間。
如果一定要形容和遲鷹的接吻,蘇渺會給出的答案只有兩個字——美味。
就像咬破了葡萄果肉,酸酸甜甜的汁液在柔嫩的果肉裡四散飛濺,最後一點點地被舔舐殆盡。
她覺得自己可以永遠沉浸在和這個男人無休無止的親吻中,一直和她廝磨糾纏到地老天荒。
喘息的間隙,蘇渺舔了舔微腫的下唇:“幹嘛忽然這樣。”
“有點高興,剛剛的你,讓我又看到了小鷹十七歲的樣子。”
蘇渺捧著男人的鋒銳下頜,認真地看著他幽深的眸子:“我再也不害怕了,遲鷹,不管你多優秀,我都追得上你。”
……
秦思沅在滑雪場休息大樓的露臺邊找到了秦斯陽。
男人側身望著滑雪場,遠處皚皚的雪山襯托著他英俊的容顏,指尖拎著一支嫋嫋的香菸,氣質如山巔萬年不化的冰雪般清冷。
她鮮少看到兄長抽菸,即便公司幾年前遭遇融資困境,他也從未如此頹喪。
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他卻還是沉浸在那段舊年的感情裡,無可自拔,泥足深陷…
秦思沅嘆了口氣,去商店買了杯熱可可,來到秦斯陽身邊,雙手撐著欄杆,身子靠著他。
“季騫呢?”
“他一個人摸索著學習溜冰,我過來看哥哥。”她將熱可可遞過去。
秦斯陽接了杯子,面無表情地淺酌一口:“我有什麼看的。”
秦思沅摸著胸口,壞笑著說:“不曉得為啥子,剛剛忽然感覺一陣心悸啊,像是某種心靈感應似的,我猜某人又傷心了,嗚嗚嗚。”
秦斯陽冷冷睨她一眼:“跟心靈感應無關,你這是高反,吸氧去。”
“那要不要我抱抱你啊。”
“不用。”
秦思沅踩著欄杆,單手撐住了秦斯陽寬闊的肩膀,溫柔地說:“哥哥,我們一起出生,一起長大,爸爸媽媽離婚了都不管我們,你一直管著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比蘇渺還可憐一些。”
“有錢可以解決一大半的人生困境,你不會比她更可憐。”
“好啦好啦,我知道,她是你心肝寶貝,你當然疼她更多咯。”
秦斯陽倚靠著欄杆,淡淡道:“這沒什麼好比的,我對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