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知道遲鷹肯定會一口拒絕。
“寶貝啊,你都多久沒回來了,我們上次見面還是你大學畢業那會兒呢!你老公來不來都無所謂,你必須來啊!”
“好,我會來。”
蘇渺一邊應著,一邊伸手摸了摸一臉不爽的遲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等你!”
“嗯!”
大學四年,蘇渺和蔣希琳混成了特別好的閨蜜。
她們都在北央大學,一個念中文系、一個念藝術系,宿舍也在一起,倆人佔了一個四人間。
如果沒有蔣希琳,蘇渺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度過這難熬的四年。她不擅長交朋友,又因為母親的死,整個人變得陰鬱又下沉,班上的同學都不愛和她玩。
蔣希琳不是有耐心的女孩,脾氣還特別大,但是對蘇渺,她耐心十足。
那次遲鷹帶她來京城的首度見面,蔣希琳就喜歡上了她,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子勁兒,並不像外表看起來的柔弱文靜。
她陪在蘇渺身邊,安慰她,帶她唱歌、喝酒,知道蘇渺想學跳舞,她還和她一起加入了街舞社。
蘇渺也喜歡蔣希琳,私心裡幾乎把蔣希琳都當成遲鷹送她的那個芭比娃娃一樣了,特別疼愛她。
甚至蔣希琳經常開玩笑,說她要被蘇渺給掰彎了,對男生再也不感興趣了,她只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
酒吧很熱鬧,蔣希懿和蔣希琳兄妹都在,還有一些蔣希琳的小姐妹和蔣希懿的朋友們。
“啊啊啊!我么妹來了!”
蔣希琳特別寵溺地把蘇渺叫成了“么妹”,興奮地一躍而起,抱住了她,撅起嘴:“我的新色號,好看嗎?”
“好看,豆沙色,特別自然。”
“來,親個嘴。”
蘇渺倒也縱容她,笑著跟她碰了碰唇。
遲鷹看到蔣希琳居然去親他老婆的嘴,頭皮都麻了,連忙把蘇渺拉過來,一臉的難以置信:“瘋了?”
“都是女生嘛。”
“那也不行,絕對不允許。”
“你這也太過分了吧。”蔣希琳嘟噥道,“渺渺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遲鷹將她拉到身後,以極具侵佔性的強勢態度,說道:“她就是我一個人的。”
“哥,你看他!”蔣希琳跑去找她哥抱怨。
蔣希懿倒了杯酒遞給遲鷹,笑著說:“她們倆膩得很,大學那會兒,更過分的都有,天天抱著一起睡,衣服裙子混著穿,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遲鷹的醋勁兒越發湧上來了,回頭警告蔣希琳:“離我老婆遠點。”
“啊啊啊氣死了!”蔣希琳不滿地瞥了他一眼,拉著蘇渺一起坐在了沙發邊,衝遲鷹吐了吐舌頭。
蔣希懿將遲鷹拉過去喝酒,但他開車過來,自然謝絕了一切帶有酒精的飲品。
因為遲鷹在,蘇渺倒是放開了,跟蔣希琳倆人一邊唱歌跳舞一邊喝酒,玩的非常瘋,反正不管她醉成什麼樣子,有遲鷹就什麼都不用管。
沙發邊,遲鷹望著沙發邊正玩骰子的女孩們,偏頭問蔣希懿:“她倆關係這麼好?”
蔣希懿笑著說:“可不是,你不在那四年,是我妹妹一直陪著她,隔三差五帶那姑娘去酒吧夜店,玩得很瘋,也學會了喝酒,有一段時間還抽過煙,你知道,我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燈。”
“……”
遲鷹真不知道應該感謝蔣希琳陪著她,還是責怪她帶壞她。
“不過後來小姑娘自己就改好了,那段時間她在準備保研的各項考核,她說她還是要衝刺未來,不能再這樣紙醉金迷地混下去了。”
“她一向如此。”
遲鷹知道,就算消沉,他的小鷹也不會永遠消沉。
“她來京城等了你四年,每天都在等打聽你的訊息,她一重度社恐症患者,把你的朋友…認識的不認識的…好友都加了個遍,跟他們不厭其煩地打聽,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蔣希懿回憶著當年的往事,“那時候我們也真是不知道你的訊息,不知道你在哪兒,死了還是活著,你他媽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遲鷹伸手捂了捂左胸腔,心臟有力地跳動著。
他本來就是跟老天爺借了一條命,是生或死都要靠神明的憐憫,他哪裡敢留下太多音訊。
如果這姑娘能放下,能好好地走出去,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我妹是你介紹給她的,有次她喝醉了,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