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也很正常。他此前並未來過上京,更未去過南山,哪裡知道那門是怎麼一回事兒。西涼那地方畢竟有些小,他的眼界不可能會很高,這便是無知者無畏,我倒沒把這句話當會事。”
“你已經破了地階中境,如果在南山論劍上對上了西門映雪,你會怎麼處理?”
李天逸再次沉默,這次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唐霸道曾經在太師府說過我一次,他說,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哪裡需要去在乎別人強不強大。我一直很低調,那是因為我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就如我以前說的那樣,我的目標是入空門,在入空門之前,我不想招惹那些無聊的是非。我不知道能不能入那門,既然不確定,那麼便在南山論劍上好好把握一下,反正南山論劍又不會死人,如果真和西門映雪對上,我自會全力以赴。”
……
還有五天就是南山論劍的日子了,明天就將出發前往南山,西門映雪沒有呆在王府裡,他走了出來。
那張掛在門上的紅綢被馮一刀劈斷了,便掛在了門的兩邊,他昨日未曾注意。
今日出來便看見那紅綢上多了一些字,那些字自然就是莫幹劍宗胡夢浩留下的。
他看了看,笑了笑,沒有在意,而是向榕院走去。
太陽已上三竿,雖然是殘夏,卻依然有些熱。
魏無病坐在池塘邊的榕樹下安靜的看書,鍾靈犀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魏無病看書。
這是一副很美的畫,西門映雪沒有驚動他們,而是摸出了畫板來。
他提筆開始作畫,一副紅袖添香樹下讀書的畫。
陽光灑在榕樹林裡,落下幾片豔紅來,一片落在魏無病的頭上,一片落在他的臉上,一片落在鍾靈犀的髮梢,一片落在鍾靈犀的碎花長裙上,還有一片落在了池塘裡的荷葉上。
魏無病眼睛微微眯起,他那蒼白的臉在豔紅的陽光殘片下多了兩分血色,看起來健康了許多。
他手持書卷,微微前傾,眉間一片安寧。
鍾靈犀側著頭,一雙秀目看著魏無病臉上那片陽光,有些出神,似乎在想著如果那片陽光能永駐在魏無病的臉上,那該有多好。
沒有風,四下裡一片寂靜,連蟬鳴都還未響起。
一朵野菊在鍾靈犀的腳邊盛開,花兒有些小,卻黃的極為明亮。
一隻紅蜻蜓歇息在荷尖,歇息在那一片陽光裡,看起來也很愜意。
這是一副極為寧靜的畫,這幅畫非常祥和,畫中的人兒肩並肩的挨著,雖然無聲,卻勝有聲!
西門映雪收筆,也收起了這幅畫,他沒有把這幅畫給他們,而是自己留了起來。
這幅畫很寧靜,西門映雪沒有想到未來的某一天,這幅畫還會致遠。
他走過榕樹下的林蔭道,來到了池塘邊。
鍾靈犀抬頭看見西門映雪,臉又紅了兩分,鼻翼兩側的幾粒雀斑看起來也多了幾分俏麗。
“我實在不想打攪你們,但來日方長,所以,我還是決定走過來。”西門映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魏無病收起書卷笑道:“知道你們這些日子在拼命,我幫不上什麼忙,便安靜的呆在這裡看看書。”
西門映雪就在草地上坐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池塘說道:“主要是明天就要前往南山道院了,你收拾一下,和我們一同前去,雖然路途不是很遠,但一路上大家在一起也熱鬧一些。況且鍾靈犀也是要去參加論劍的,把你一人丟在這裡,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魏無病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南山論劍一直是我的一個夢想,既然無法參加,這次跟你們一同去看看也是好的。”
“需要帶些什麼藥你告訴我,我安排人去準備。據說論劍過後前十名是要留在道院的,我肯定能進前十,所以你也同我一起留下,等到開門那一天,我們一起入空島。”
魏無病至今也不明白西門映雪用什麼辦法把他弄進空島,但他現在沒有任何懷疑,他也沒有客氣,而是拿出一張藥方來說道:“一劑可服用三日,現在距離十月開空門還有差不多兩個月,需要抓二十劑。要去通州藥房才能夠抓齊,有幾味藥別的地方都沒有。有些貴,一劑藥需要五十兩銀子,我這可是富貴病啊。”
西門映雪收起藥方又問道:“這些日子感覺如何?”
“有靈犀的照料,又沒有再修煉,感覺精神好了一些,你無須掛念。”
魏無病又說道:“聽說你和斷水道門的馮一刀打了一架,說是平手,但我相信應該是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