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凝煙見眾將窩囊的樣子,心裡失望之極,淡淡的道:“凌雲自作主張,擅自撤軍領帶天龍營向北而去,他說:‘既然你們瞧不起平民百姓,那麼就讓你們這些高貴的人去奪下大理城吧!’今天晚上,大家小心戒備,若再發生前車之鑑,那麼休怪我種凝煙手下無情,我不管你們是誰,到了此處,都是我的手下,如果有誰不聽號令,有此此案。”
種凝煙拔出冷森森的寶劍,一劍將帥案斬為兩半,轟然倒塌,眾人雙腿發軟,心裡沒有半個不服,乖乖聽從種凝煙的安排,各自前去安排。
種凝煙放下心神,軟軟的坐在帥椅上,臉色煞白,她喃喃的道:“凌雲,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說你憤而出走,實是怕這些二世祖洩露你的去向,給敵人有機可趁,希望上蒼真的保佑你們。”
端坐馬頭,凌雲望著似乎有些熟悉的蒼山綠樹,心下感嘆萬千,原來他們現在所走的路正是他離開大理之時段延慶帶他們離開的路。世間真是奇妙啊!自己是曾經是一個大理人,而高君侯也在打著支援自己的旗號推翻段譽,然而自己卻要和所謂支援自己的人作對,真是滑稽之致。
兩個時辰後,大軍離開草原,直插西南方向,初時道路尚寬闊,路旁高聳入雲的楠木、古樹林立,蒼松翠柏一眼望不到邊。嫣紅的櫻桃、結紫的丁香、粉色的扁桃,各種獨有的美麗灌木遍佈山谷溝壑。層層林海色彩斑斕,與那花香鳥語、清溪流水交相輝映,風景美麗異常。
美景入目。大家都新奇於大自然神奇中,軍馬奔襲,沉浸在異域風采裡,渾不覺疲累為何,大隊人馬蜿蜒向西,踏破岩石森林,行進甚疾。
一口氣前進了七八十里的路程。眼前地風景卻陡然一變,森林越來越茂密,山岩越來越陡峭,溝谷中滿是散落的碎石,或大或小,突兀嶙峋,戰馬踩在石上,不斷的打滑深陷,根本無法騎行。眾人唯有翻身而下,拉著韁繩牽馬前行。速度頓時慢了許多。
凌雲抬頭仰望,山高林厚,鬱鬱蔥蔥的樹枝遮住了太陽地光線。林中朦朦朧朧時亮時暗,竟已分不清東西南北。
山中行路,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凌雲自然深諳此理,取出羅盤辨明南北向。見前進的方位無誤,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將軍,樹蔭遮天,戰馬行走困難,現在我們如何行走?”楊志匆匆趕來,擦了一把汗水,取出水囊咕嘟了口,小聲問道。眼下他們行進在浩瀚的大山深處,越走越偏僻,四處都是一望無際的林海,野草長得比人的脖子還高,前方早已沒有了道路,戰馬走幾步便要回頭。
凌雲面容沉靜,渾無焦急之狀,然而心思卻在閃電般的飛轉,眼下已到森林深處,雜草叢生,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如果就像個沒頭蒼蠅般在這森林中亂竄,一輩子到不了大理城不說,就連大家的性命恐怕也要交待在這裡。
身為主帥,心中地焦急卻不能表現出來,凌雲默默安靜了會兒,突然眼神一亮,只見自己的戰馬,伸長了脖子低頭死命在在草叢中搖晃,不但如此,還是數匹戰馬也是如此。
凌雲連忙凝神傾聽,將一切雜音消彌,馬聲人語遠去,在他耳中感覺到安靜異常。忽有淙淙的流水聲傳來。他心神一喜,不理楊志奇怪的眼神,衝向戰馬旁邊,斬盡兩高野草,果然不出所料,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流淌,只不過雜草叢生,讓人不易發現,然而馬具靈性,卻自己聞得水氣,所以有此舉動。漫過濃濃草皮,將叢林沖刷出一條淺淺小溝,幾顆淡白的鵝卵石沉積水中。
“徐大哥,趕快把羅盤帶過來。”凌雲神情激動,水流一般從高到低,中國的地形走勢是西高東低,說不定水流的方向給自己指點方向呢。
徐寧應了聲,忙將羅盤送過去遞於他手上。凌雲將羅盤放好安靜良久,臉上閃出抹濃濃的喜色:“徐大哥,你們看。”
徐寧與楊志同時望去,只見那溪水流向與羅盤所指的傾斜角度,楊志道:“咦,這溪水像是往西南方向流過來的。”而徐寧若有所思,神情激動,看來他也和凌雲想到一塊兒去了。
“不錯,就是西南方向。”凌雲猛地抬頭,眼中閃過精光:“大理在宋朝的西南方向,如果我們逆流而上,源頭應該就在大理的雪山或者是蒼山。”
楊志猛然明白,雙手一拍,高興的道:“將軍,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這溪水的源頭,極有可能來自大理?”
凌雲笑了笑,將手深入溪水,清涼中帶著冰冷的感覺直入心頭,夏季,冰山雪水流下,當然冰寒,這是他得出的結論。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來,看了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