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問及自己的傷勢,亦或是問情於郎;任她再強,終究是一個女子,初涉愛河,芳心忐忑不安,是對突如其來的感情的擔心,也是期待著小郎君的承諾。
“我從來不會欺騙自己深愛的人。”凌雲似乎明白她沒頭沒腦的話,問的人問得奇妙,答的人也不遜色,如此淡淡話語道盡了兩人同樣的心境。
墨雲霓只覺凌雲的溫暖口氣,正吹進自己的耳朵裡面,一陣酥癢,但卻是舒服之極,她偷偷地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潘金蓮,紅潤香腮更是嬌紅似火,她躲在凌雲的懷中,渾身發軟,偏生芳心之中,卻是喜孜孜的,甜得便如同喝了蜜糖一般。
潘金蓮抬起纖纖素手,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不然師父怎麼會一如涉入愛河的少女,任由凌雲輕憐蜜愛。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她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那痛徹心骨的感覺讓她差點兒叫出聲來,終於相信這是真的,不是在夢裡。呆呆地道:“師父,凌、凌大哥,我是不是在做夢?”
墨雲霓依在凌雲懷裡,被男兒氣息燻得俏臉酡紅,見愛徒如此,芳心大羞,但叫她掙離讓她安寧的胸口卻又捨棄不得,所以。雖然潘金蓮出聲詢問,她卻不敢張嘴應答。
凌雲低頭看著墨雲霓那般窘迫的羞態,心中大樂,似乎要證明什麼似的,一把將墨雲霓攔腰抱在大腿上,朗聲笑道:“金蓮妹子,在想什麼呢?你不是在夢裡,是真的,我是你師父的男人,如果你日後不好意思叫我師公,叫師叔得了。”
“小賊,不許你欺負蓮兒。”墨雲霓又羞又喜,見凌雲不羈的取笑潘金蓮,嬌嗔不依。
“既然愛妃都說了,那麼本帝還有什麼好說的。”凌雲嘿嘿邪笑,想起自己以前以魔後、邪帝之綽名取笑墨雲霓,想不到此刻她居然真的成了自己懷中人,回首這短短時日,兩人關係大變。他也不知應該感謝冰之漣漪還是要恨她才對。
凌雲看著潘金蓮嫵媚莫名的眼神,心下一跳,說道:“師侄啊!我要教你師父療傷的秘訣,兒童不宜學此秘術,你自己請便。哦,對了,自從岳父平安而至,照兒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你去看看她也行。”
潘金蓮狠狠地白了凌雲一眼,苦笑道:“凌,凌大師叔,我卻是不敢去見照兒姐姐了。我且到外面為你們護法。”她想破腦袋也料不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凌雲這個少年人居然打動了自己冷若冰霜的師父,師父以前美則美矣,卻有一種冷得令人不敢親近之感!但是現在花貌如昨、丰姿端麗,玉臉淡淡紅暈,嬌美難言,如墮入人間的謫仙子。她悄悄離開,心中不由感嘆:愛情真的如此魔力嗎?居然有如此之能,讓不食人煙火的師父變得如此,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她心中更多的是喜悅,亦師亦姐的墨雲霓如若無事,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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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開啟,一陣冷風吹過,傷勢嚴重的墨雲霓沒有神功護體,不禁打個寒顫。
凌雲見狀,連忙拉來錦被,將佳人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面。
墨雲霓見小郎君溫柔體貼,似乎視自己如嬰兒一般的著緊,芳心受用,明眸凝睇、秋波流轉,深情的看了凌雲一眼,“噗嗤”一笑,吐氣如蘭道:“你這磨人的小冤家啊!即使受傷,我也不至於一如大家閨秀、弱不禁風。”
凌雲見玉人目如彎月、眉如遠山,鉛華未施見天真,兩頰笑渦霞光盪漾,在自己耳邊吹氣如蘭,不由心神痴醉,埋首玉頸,深吸一口淡雅的香氣,霸道的說:“哼!你是病人,一切都要聽本神醫的。現在你的身子骨可弱得很,我可不想你再受風寒。”
“你這小賊什麼時候成了神醫,你啊,真是怪物,小小年紀,卻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文才讓蘇軾自愧弗如,武功高得不可思議,真是令人驚奇。”俏面緊貼凌雲,她冰雪聰明,知道凌雲既然支走潘金蓮,那“秘術”肯定古怪之極,得知自己有救,反而不擔心了。屋內溫馨,冰冷多年的芳心十分享受小郎君的輕憐蜜愛,瑤鼻一皺,輕笑道:“那晚你稱商紂為情聖,其實江湖中人何嘗不是如此稱呼於你?若是你真的一朝成為九五至尊,我還真擔心你們哥兩個一般無二。”
愛惜在小巧的瑤鼻一刮,凌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道:“那是當然,如果我是無情之人,怎麼會打動雲霓的芳心呢!”
“哼!便宜你這小賊了,若非本後以為時日不多,怎麼會讓你這般得意?”墨雲霓“狠狠”地咬了一下凌雲,她自小孤寂,不知何時芳心已經映上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