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府。
許筱神色陰冷,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下方的一眾保姆家僕顫顫巍巍地弓著身,大氣不敢喘一下。
“誰能告訴我,霍雲兒還有她那個兒子,去哪裡了。”
許筱一字一頓地說著,森然的語氣讓下方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只是對這個問題,下方卻無一人回應。
“容嫂!”
許筱厲喝一聲。
下方一低著頭的老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慘白,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夫人,我…我實在不知道啊,前幾天她…她分明還在那裡的!”
容嫂顫著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
“前幾天?!”
許筱面目猙獰,森寒地說道。
“我讓你無時無刻,寸步不離的緊盯著她,你居然告訴我前幾天她還在。”
“我可以理解成最近幾天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動向,對嗎…”
“這…”
聽著許筱如毒蛇吐信一般的詢問,容嫂害怕地大腦直接宕機,原本好不容易想好的說辭也忘得一乾二淨。
以前她確實將霍雲兒看得很緊,天天守在她家門口,密切關注霍雲兒的舉動,一旦有異狀,隨時準備向公爵夫人彙報情況。
然而…
霍雲兒太正常了,不論公爵夫人做得再怎麼過分,她都一聲不響地承受下來了。
也正因如此,時間一久,容嫂難免感到有些無趣。
早在上個月開始,她就已經完全放鬆對霍雲兒的監視了。
在她看來,那女人根本就是受罪的命,怎麼可能有膽量反抗公爵夫人,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兒子,想來就算是為了保護她兒子,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母愛,感人是挺感人的,可惜沒啥用!倒是給了我上班摸魚的好機會。
與其監視著一個根本不會翻身的鹹魚,哪有跟其它僕人一起打打牌,打打麻將有意思?
容嫂以為這樣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可惜,這次顯然是翻車了。
就在昨天,霍雲兒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領著公爵府的工資,不盡心為公爵府辦事,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許筱一聲厲喝,瞬間將呆滯的容嫂喚回現實。
“夫…夫人…我錯了,饒命…是我疏忽大意了…”
容嫂趕忙跪在地上,猛烈的磕頭,不斷求饒。
以前都是她幫公爵夫人懲治頂嘴的婢女,家僕,沒想到這次居然輪到了她。
作為曾經許筱的心腹,她太瞭解這位公爵夫人對待犯錯下屬的手段了!
哪怕裡面最輕的懲罰,都能要了她大半條老命!
“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一定會在公爵大人回來之前找到霍雲兒,不讓她見到公爵大人…”
容嫂磕頭磕的瞳孔渙散,一臉要死不活地模樣。
“機會?”
許筱眼中滿是厭惡,似乎不滿容嫂弄髒了她的地板。
“依我看,你已經老了,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了。”
“不如早點把後事安排安排,免得到時候去得太匆忙,什麼東西都來不及留下。”
此話一出,容嫂頓時安靜下來。
她滿臉驚恐,嘴巴張開,似乎想說什麼,很快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把她丟出去。”
許筱皺著眉,滿臉嫌棄地道。
下方很快走出幾名僕人,將容嫂拖走了。
她一走,大廳中的眾人頓時又緊張起來了。
吸引夫人火氣的出氣筒走了,接下來就要整他們的事了…
千萬別搞我啊…
眾人心中默默祈禱。
雖然他們跟這事基本上屁關係沒有,但心情不好的公爵夫人是不會關心這些的…
她心情不好,你心情肯定不會好。隨便給你安排一個罪名噁心你一波,你只能自認倒黴…
就在這時,坐在許筱身側的一名十幾歲的少年突然緩緩開口道。
“母親,以我之見,這事大概和那二皇子有點關係。”
戴鑰衡一語中的。
先前他們一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戴華賦曾經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
內容大概是帶人在教訓戴雨浩,結果碰上了二皇子,然後感覺被輕視了。
那何止是輕視,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