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帝國,任家。
任無臣坐在家主的位置上,聽著偵察兵彙報的一項項工作,臉色愈發陰沉。
“稟報家主,劉氏宗族家主請求相見。”
一名魂師從門外跑到家主大廳,恭敬的說道。
“讓他進來。”
任無臣淡漠的說道。
相比於任家,劉家終究還是弱了不少,就算是劉家的家主想要進來,也需要士兵進來稟報,獲得任無臣的許可。
很快,一名五十餘歲的男人從外面快步走來,臉上充滿焦急之色。
“任兄……”
見到任無臣,劉單神色稍松,正要說明來意。
“劉兄,你的來意我都知道了。”
任無臣淡淡地說道,示意他先坐下。
劉單微微一滯,沒有說什麼,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兩名士兵對視一眼,隨後識趣地離開房間,輕輕地將門帶上。
兩大家主的談話,自然不可能讓他們聽到的。
任無臣隨手端起身側的一盞茶杯,輕抿一口香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見到前者這幅樣子,劉單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
他們兩個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相比來說,任無臣這個螞蚱還要大一些,他都不慌,他更沒有黃慌的理由了。
劉單稍微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焦慮,嘗試著問道:“任兄,張家那邊你怎麼看。”
就在不久前,他收到兩大家主派去清場的小隊全軍覆沒,就連他現在唯一的兒子都死在那裡了。
得知這個訊息時,本就膽小的劉單瞬間就慌了。
兒子死了倒是小事,大不了再生,關鍵是怕這件事脫離他們兩大家族的預料,萬一皇室翻身了,他們兩大家族可就完了。
“一隻沒什麼戰鬥力的小隊而已,滅了就滅了。”
任無臣緩緩說道。
對於這件事,他想的要比劉單深很多。
“張家人被殺光了,這一點基本上不需要懷疑,就算有一兩個僥倖活了下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他殺了那支清場小隊又怎麼樣,無非是無能的發洩罷了。”
“到現在也不敢到我們兩大家族鬧事,說明他的實力,頂多也不過魂帝。”
“一個形單影隻的魂帝,就算他是張家人,又能鬧出什麼花樣。”
“等我們奪得了整個天魂帝國,隨便給他安置一個罪名,整個大陸就都沒有他的藏身之了。”
任無臣頭頭是道的分析了一波,將殺掉清場小隊的人直接認定是張家餘孽,這種說法,看上去倒也十分合理。
聽著任無臣的分析,劉單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是啊,怕個錘子。
他們兩個家族本就有一位封號鬥羅,數十名魂鬥羅,還會拍一個小小的魂帝?
更何況,他們背後可還有原本侍奉皇室的封號鬥羅撐腰呢。
維索只是一個他們扶持上去的傀儡,他們真正的底牌,還是身後站著的六名封號鬥羅。
“那……任兄的意思是……”
劉單嘗試著問道。
“計劃不變。”
任無臣嘴角上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今日,便滅了維皇一脈!”
“我就不信,本體宗這種強大的隱世宗門,會因為一個小丫頭,甘心和維皇綁在一起。”
劉單聽得一陣心潮澎湃。
他彷彿看到明天的他,就站在皇宮中,接受護國家族的授權儀式了。
“好,既然任兄這麼說了,我也不矯情,就在今天中午的會議上,我們直接便逼宮!”
任無臣看著劉單的樣子,臉上繼續保持著自信的笑意,只是眼中閃爍著隱晦的不安。
怎麼說……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著痕跡地看向窗外,神色間有些茫然。
先前他所分析的一切,其實也只能騙騙劉單這種沒什麼主見的蠢貨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分析有多少漏洞。
“真的會是張家餘孽乾的嗎。”
任無臣有些自嘲地說到。
“若真是那樣,倒是頗為幸運,只是現在擔心的,預料之外的人啊……”
……
天斗城上空。
碎星斗羅和巨槌鬥羅帶領著軍隊,毫無障礙地進入皇城領空。
“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