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應聲出去了。
剛剛的走到門口,便聽容爍對蘇淺秋道:“怎麼。把你慣得,見了朕連行禮都不會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一聽便知道是開玩笑的話。
安陵聽了此話之後,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提,快步出了隱月閣。
房中的蘇淺秋悄悄抬頭瞄了一眼容爍,見他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神情卻讓人害怕,慌忙跪在地上行禮道:“妾身蘇氏叩見我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容爍見狀,將她扶了起來。“起身吧!”說著便在床邊坐了。
蘇淺秋戰戰兢兢的站在容爍的跟前。一動不敢動,在不久前,眼前這個人在她的心中還是無限美好的憧憬,現在站在他的跟前卻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不過。今天容爍並沒有久待。只是在她的床上躺著閉幕養神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蘇淺秋送走了容爍之後,才發現自己整個後背都已經被汗浸溼了。
她癱軟在床上,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伺候的四五天中。容爍每天都會來坐坐,時間不長便會離開。
原本蘇淺秋錯以為容爍不會再像那天晚上似的了,不成想,第六天之後,她又經歷了一次噩夢,就連她告訴他自己的葵水要來了,他都沒有理會。
只是這次完事之後,他便離開了,並沒有在隱月閣留宿。
蘇淺秋不知道是容爍原來就這樣,還是因為恨自己**給其他的男人才這樣,若是原來便這樣,那算是她瞎了眼,若是因為後面的原因,她自甘承受。
現在宮裡的人都知道她聖寵在身,根本就不會想到她受的是什麼樣的罪。
坤寧宮中的石琇,每天都能聽到有人跟她說皇上與蘇貴人的事情。
起初的時候,石琇還有不甘,這段日子下來之後,她倒是看開了。
蘇淺秋不就是一個伺候過前朝皇帝的殘花敗柳嗎?
自己何苦更這樣的人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在這宮裡可沒有心疼她的。
所以石琇便好像想開了一般,日日只去慈寧宮中伺候周氏,其餘的事情一概不問。
倒是周氏看不下去了,當著石琇的面便吩咐吳嬤嬤道:“皇帝也成親了,這後宮之中如此寥落,也該進些人充實一下了,不然便便宜那些上不得門面的東西了。”
吳嬤嬤笑道:“是,還是太后心疼陛下,陛下剛剛登基,需要處理的軍國大事都很多,哪有功夫想到這些,奴婢看對那蘇貴人也不過就是看到了她的色一般。”
他說完此話之後,又張了張嘴,但是一下想到皇后還在,便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石琇怎麼聽不出太后的意思,便忙起身一禮道:“老祖宗說的極是,這後宮之後,就只有蘇妹妹一個人伺候皇上真是辛苦她了,況現在後宮各宮都空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太后周氏聽了此話滿意的點點頭道:“皇后說的很是,那你便擬一個章程出來。”
石琇聽了此話之後,臉上的神情一滯,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知道什麼章程,可是太后已經說了,她便只有先應下來。
“是,老祖宗。”
太后的眼睛從石琇的臉上掃過,看到了她臉上的神情細微的變化,道:“自古以來,作為後宮的女人,總是比一般的女人要受更多的委屈,因為她們要侍奉的是皇帝,是天下最至高無上的人,也正因此,這個男人帶給後宮的女人的事無上的榮耀。老天就是這麼公平,魚和熊掌是不會兼得的。”
石琇聽了此話不由心驚,忙道:“老祖宗教訓的是,兒臣記下了。”
“好了,你也下去歇著吧。”周氏點了點頭,眯著眼睛道。
石琇行禮告退。
出了慈寧宮的門,她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身邊伺候的人,也跟著格外小心起來。
雖然立後的時間不是很長,可是石琇卻好像已經變了一個人一般,從開始的懵懂憧憬,變成了現在的心灰意冷,這期間也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她離開之後,太后周氏對吳嬤嬤道:“剛才你的話似乎沒有說完。是顧忌這皇后嗎?”
吳嬤嬤嘆了口氣,道:“太后娘娘,您有沒有見過那個隱月閣的蘇淺秋?”
太后搖搖頭道:“哀家哪有功夫去見,不過就是聽說罷了。”
“奴婢也聽說,這個蘇淺秋彷彿還伺候過前朝的皇帝呢。”吳嬤嬤說完此話之後,忍不住暗自觀察周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