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去,拿著戒尺圍著她們轉了一圈又一圈。
雖然柳琀已經累得不行了,可是她害怕宋嬤嬤手中的戒尺,依然還在堅持著。
柳珂畢竟已經歷經一世,比起柳琀要有定性的多。
不過她也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力在堅持。
兩柱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咬咬牙便能過去。
可是若是一送氣,便可能垮下去。
燒了半柱香的時候,柳琀的身體便開始搖晃了,只聽“啪嗒——”一聲,柳琀頭上的書掉了下來。
宋嬤嬤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慢慢走到班姑像前有點燃了一炷香,道:“二小姐重新開始吧。”
柳琀攤在地上喘著氣不肯起來,心裡想著,多坐一會兒是一會兒。
“二小姐,再不開始,我便再給你加一注香。”
“不要不要,我起來還不行嗎?”柳琀自己拿著書歪歪晃晃的站起身,不情不願的將書放在了頭上繼續站好。
柳珂的香燒完之後,她依然沒有將頭上的書本拿下。
此時,她的額頭上已經冒了一層細細的薄汗,宋嬤嬤有些不解的道:“大小姐已經可以休息了,為什麼還在連立容?”
柳珂沒有過多的解釋,只道:“我陪著妹妹!她站多久我便站多久。”
若是此時,她到一旁坐下,柳琀的意志力定然會受到影響,此時已經是戌時末二刻了,她不想柳琀再功虧一簣,便情願陪著她。
柳琀聽了柳珂的話之後,眼睛一紅,端端莊莊的站好,不再有任何雜念。
終於在戌時末刻時堅持到了最後。
宋嬤嬤一說:“時間到了,今天便到這裡。”
柳珂、柳琀兩人都攤在了地上。
宋嬤嬤道:“明天二位小姐別忘了自己練習。再有,我明天來的時候,二位小姐再將《內訓》抄完交給我。”
她說完後沒有理會柳珂與柳琀的反映,拿起她們抄寫的女戒便出了小廣廈,坐上小竹轎回宮去了。
到了宮中之後,便將自己在柳家的見聞回報了她現在的主子秋才人,並將柳珂與柳琀抄寫的兩份女戒也交到了秋才人的手中。
秋才人是今年新晉封的,起初只是左常在身邊一個燒煤守夜的下等宮女,因聰明伶俐,被升為左常在身邊的一等宮女。伺候在左常在的身側。
去年左常在身懷有孕不能侍奉皇帝左右。便將自己身邊侍女秋兒送給了皇帝,卻沒想到這個秋兒不但長相俊美、心思剔透,還讀了不少書,深得皇上的喜愛。不到一年便直接封為庶六品才人。比左常在還高了一品。
這是左常在始料未及的。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就算是她再後悔也已經晚了。
好在秋才人還沒有到專寵的地步,不過皇上每月必有幾天回到秋才人的住處坐坐。就是如今病著,也不忘時時召見她。
可以說,這位秋才人正是皇上身邊炙手可熱的人。
此時,秋才人默默的翻看著柳珂與柳琀抄的女戒,翻著翻著輕笑道:“柳琀這一份的後半部分,明顯是柳珂給柳琀代筆。”
“小主真是厲害,一眼便看出來了,奴婢看了一晚上也沒有發現。”宋嬤嬤笑著道,“這位柳家大小姐果然是個好的,若真是送進了宮倒是可惜了。”
秋才人嘆了口氣道:“你且注意著石氏的動向吧,過了太后的生辰再說吧。”
“是,小主!”宋嬤嬤一躬身回道,“讓奴婢服侍您就寢吧。”
秋才人站起身道:“不用了,我們去養心殿附近走走回來再睡。”
“小主,這又何必,都已經這功夫了,怕是皇上已經睡了。”宋嬤嬤有些不解的道。
這些天,秋才人幾乎每天都到養心殿附近轉一轉,但是並不進去,遇到皇帝的內衛和近侍也只是說幾句話,問問皇上的情況,並不讓通報。
宋嬤嬤沒辦法,只好帶著侍女源兒與曲兒跟在秋才人的身後出了房門。
到了養心殿附近,見裡面的依然亮著燭火,便默默的站在距離養心殿門口不遠的松樹下靜靜的望著。
不多時,從養心殿裡走出了兩個人。
她便往松樹邊靠了靠,將自己隱在了樹影中。
很明顯走出來的兩人是朝中的大臣。
只聽其中一人道:“左大人,你可能猜到是什麼人在背後彈劾我們?”
被稱為左大人的人狠狠的回道:“我猜十有**是段銘心。”
“他現在管著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