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一叫人,晚秋、玉葉、鄭嬤嬤、周嬤嬤齊齊的都進來了。
在柳珂的催促下,他們梳洗完了之後匆匆吃了幾口飯便去了老王妃住的忘松居。
容熠與柳珂到了忘松居的時候,楚老王妃已經用過了早飯,穿了家常的衣服,頭上只是簡單地綰了吉祥如意髻,插了雕琢精細的牡丹盛開的赤金步搖,額頭上帶了嵌鵝蛋型翡翠的棕色抹額,比柳珂上一次見更加的平易近人、慈眉善目。
一見到容熠與柳珂聯袂而來,一臉喜色,忙讓人扶起來。
“孫兒帶媳婦來給老祖宗行禮了。”容熠率先上前給楚老王妃行了一禮,這才將柳珂領到了楚老王妃的跟前。
早就有人給柳珂準備好了行跪禮的蒲團,旁邊的丫頭雙手托盤裡也沏好了茶,萬事俱備,只差柳珂的禮了。
柳珂在蒲團上跪了,“孫媳拜見老祖宗,願老祖宗福壽安康!”
她說完給楚老王妃磕了一個頭,直起身便有丫頭將茶放在了她的手中。
柳珂雙手將茶捧到了楚老王妃的跟前。
楚老王妃的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茶,“好!”
一個“好”字出口,她的眼睛便紅了。顫顫巍巍的端著茶杯,道:“我的熠兒也終於成人了,來日黃泉下見到呈松和他爹也有話說了。”說完將茶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容熠見狀,跪行到楚老王妃的跟前,將手放在楚老王妃的膝蓋上,道:“老祖宗,沒來由的又提父親和祖父做什麼,沒的傷心。”
此時,柳珂才明白為什麼這裡要叫“忘松居”。
楚老王妃衝自己身邊的老嬤嬤一招手,道:“鄧欣家的。你將我給孫媳婦準備的見面禮拿出來吧。”
鄧嬤嬤聽了此話之後。一躬身去了裡間,不多時從裡面抱出了一個檀香木的盒子。
“老祖宗,這些事以後再說吧,珂兒才剛來咱們家呢。就讓她管這些事。她那裡摸得清門路。”容熠見了鄧嬤嬤手裡的東西之後。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道。
楚老王妃一撇嘴,假意嗔怪道:“這就知道心疼媳婦了,這些事她早晚是要接手的。趁著我有口氣在,儘早的讓她熟絡了,等哪天我不行了,也走的安心些。”
“竟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容熠也不等楚老王妃的話,自己便從蒲團上爬了起來,帶著氣說道。
楚老王妃也沒有理會,接著對柳珂道:“我聽說你在博陵的時候,幫著家裡的長輩管過家,這些事雖然比你們家的事要複雜些,可是道理是一樣的,我相信你能管好。”
她說著慢慢站起身,雙手抱著檀木盒子對柳珂道:“老王爺去的時候留下了不少產業,現在多數是你二叔和二嬸在經營,我手裡的這些是當年應該分給大房的產業,因為當時熠兒還小,便由你二叔也一起管著,但是契書都在我手裡放著,現在你們也成親了,我便將契書交由你們,待時機成熟了,便讓老二將屬於你們的產業交到你的手裡經營。”
柳珂看了看容熠,再看看楚老王妃手中的盒子,心裡不由得好像有千斤的大石壓著。
這哪是什麼見面禮,這明明就是燙手的山芋。
現在的楚王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經營了多年的產業交出來。
柳珂正要伸手,容熠已經伸手接了過來,笑嘻嘻的道:“祖母,這些事別讓我媳婦煩心了,還是交給我。”
老楚王妃瞪了容熠一眼,道:“你雖然現在在軍中是閒職,可是你也要上進才行,再者說,你媳婦也要歷練,這個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總不能日日守著她,也要她自己能決斷才行。”
“該做的事情總是要做的,”柳珂舉起手從容熠的手裡接過了檀木盒子,看到裡面除了契書,還有一方石印,不禁疑惑的朝楚老王妃看了過去。
楚老王妃緩緩的道:“這方石印是當年皇帝冊封我為楚王妃的時候,賜的王妃印章,現在你先拿去用,在他們中多少還有些用處。”
聽了此話之後,容熠臉上頓時大驚,道:“老祖宗你怎麼把這個拿出來了?”
“大驚小怪的做什麼,只要你好好的,難道誰還能將我怎麼樣嗎?”楚老王妃瞪了容熠一眼,又朝向柳珂道:“你三召回門之後,便每天到這裡來,試著管一些店鋪讓我看看。起身吧!”
柳珂捧著盒子又俯身行了一禮,道:“是,老祖宗。”
兩邊守著的嬤嬤將柳珂扶了起來。
柳珂剛剛起身,便有一個丫頭進來回道:“老祖宗,王爺和王妃派人來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