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孩子哪有這樣嬌貴,被人打兩下也不妨事。”
“琀兒,怎麼跟三嬸說話呢?”柳珂輕聲的喝道,繼而轉身對韓氏道:“三嬸,太太剛剛被處置了,珍兒一定心情不好,若一會兒老太太問起還要煩請三嬸說的委婉些。”
柳琀聽了此話之後,怒道:“姐,你瘋了,你聽聽她剛才說的什麼話?你還替她說話。”
柳珂臉上苦笑一聲道:“她的話雖粗陋,可是有些話說的也並沒有錯,我們是從小沒有母親教養的,不然也不會有人想將我嫁到莊戶人家去了。”她說著眼淚便下來了。
韓氏趕緊安慰道:“阿珂快別這麼說了,此事是太太——是那朱氏做的不對,老太太和大老爺都已經給你做主了,你便別如此自暴自棄了,誰說你沒有人教養,不是還有老太太嗎?她老人家怎會讓你受了委屈。那齊家算什麼東西,怎麼配的上我們柳家的姑娘,你只放心就是。”
柳珂點點頭,“那便有勞三嬸去將此事回了老太太。”
韓氏聽了此話之後,道:“好,你只放心就是,趕緊進屋歇著吧。”
柳珂與柳琀目送韓氏離去,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
柳琀側頭看了柳珂一眼道:“柳珍肯定恨死你了,她一定知道是你害了朱氏了。”
柳珂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光是她,此時,恐怕整個柳府上下都會以為是我將朱氏整到這樣的境地,不過,慢慢的我會讓他們改變這個想法的。”
柳琀聽了此言,饒有興致的湊到柳珂的臉前問道:“姐,你要怎麼做?”
柳珂一扶自己頭,做出一副要頭暈的架勢,道:“先扶我進屋歇著去。”
柳琀白了她一眼,伸手扶住了她的臂肘,“剛才跟柳珍大打出手的又不是你,怎麼你倒好像是累著一般。”柳青與玉葉見狀也都上前相扶,幾個人簇擁著柳珂進了房門。
進了房門之後柳珂便以要休息為名將柳琀攆回了秀蘭院。
柳琀雖不死心,可是柳珂此時不說,她也無法。
此時,韓氏到了老太太的跟前。
她自然不會照實說,只是道:“可能是珍丫頭捨不得她母親,便去了秀竹園找阿珂理論,老太太也知道,那珂丫頭那裡是與人吵架爭辯的人,正好琀丫頭來了,兩個爆碳撞到了一起,那裡還有好話,便撕扯了起來,我進門的時候看到琀丫頭的衣服也破了,珍丫頭的臉也花了,便趕緊讓婆子將她們分開,送回了各自的院子。”
老太太聽了之後,嘆氣道:“你看阿珂的狀況如何?她是個心思重的孩子。”
韓氏聽了此話,眼睛稍稍的往上一抬,含笑道:“阿珂看著有些沒精神,其餘倒沒看出什麼,臨來的時候還讓給珍丫頭求情呢。”
“這孩子還是這麼著,好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這些天要多關照她些,免得她被這些事情影響。”
韓氏一躬身答應了。
她出了慈心園的門,看到姜姨娘帶著瑑兒朝著二門外走去,便放慢了腳步,腦海中出現了姜姨娘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
韓氏的心裡不由得暗歎: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這下阿珂要倒黴了。
不過,她正好可以坐山觀虎鬥。
韓氏想罷,扶著秋平的手去前面接著處理庶務去了。
第二日,柳明便命人將朱氏架上了一輛馬車。
朱氏嫁過來時正是朱家鼎盛的時候。
所以她的嫁妝柳明滿滿裝了十輛馬車,也跟在她的馬車後面一併送回到朱家去。
柳珍已經被人看了起來,出來給朱氏送行的竟只有姜姨娘一人。
姜姨娘見了這滿滿的十車東西,心裡又是妒忌又是憤恨。
而此時的朱氏,從昨天便粒米未盡,如今被架上了大歸的馬車,已是徹底絕望了。
她的身體無力的靠著車壁上,看著站在車外的姜姨娘,頓時怒火中燒,胸口不停的起伏著,嘴裡喘了半天粗氣,咬著牙根一字一句的道:“姜——素——琴,柳珂設計我,我無話可說,可是你——恩,將,仇,報,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姜姨娘臉上的笑容不減,語氣不溫不火:“姐姐的脾氣還是這麼著,知道子照為什麼一直看不上你嗎?不光是因為你沒有蘇氏的容貌,還因為你的性情不及蘇氏十之一二,這也罷了,你卻還端著自己的架子不放,不肯效仿蘇氏,這豈不是自己找死嗎?”
朱氏聽了此言冷冷一笑道:“別以為你有幾分像他的亡妻,便會比我強到哪裡去,單說柳珂便不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