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謬拉怎麼看都不像會自殺的人,而且他不可能在眾人面前自殺。如果他吃下有毒的膠囊,那麼膠囊必須混在食物中。但我們中午吃的是切成小塊的法國麵包與沙丁魚罐頭,要將膠囊混入這兩種食物中並不容易。更何況,若吃進膠囊,謬拉應該會立刻發現才對。

至於最後一點,謬拉喝的葡萄酒是新開的,軟木塞也是當場拔下來,我與阿諾也都有喝,卻只有謬拉喝了有事,所以酒裡應該沒被下毒。就算兇手有可能利用針筒插入軟木塞,在酒中下毒,但阿諾嚐了一下瓶底剩下的少許酒,並沒有奇怪味道,因此可以確定酒裡沒毒。

葛爾妲在把酒到入酒杯前,將酒杯都清洗過了。如果將紫杉木毒塗在酒杯內側,其量應是不足以致命,而且謬拉是自己把酒倒入酒杯中。

“羅蘭德,吃下紫杉木毒後,大概一個小時內就會出現中毒症狀。所以唯一有可能被下毒的,就只有紅茶。”阿諾用蒼白又憔悴的表情說。

當事情發生時,酒杯都已浸到洗滌用的水桶裡,因此我們也無法確定酒杯上到底有沒有毒。

總之,這整件事愈想愈不可思議。這也是一件以人類的能力無法犯下的罪行。

難道人狼可以利用某種魔術或妖術,隔空將一杯普通紅茶變成毒茶?或者,他可以直接將毒物注入被害者體內?

三人裡面的其中一人。

三分之一的中毒機率。

然而,死亡卻是千真萬確。

謬拉的死——雖然不知這起命案是不是兇手所為,但有人死了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又有一個夥伴因不明手法而喪命。

在那一瞬間,地球上又少了一個靈魂的質量。

無論如何,謬拉的死帶給我們的震驚、恐懼與衝擊都是無可比擬的。

因為這件事讓我們知道,即使大家同在一間上了鎖的房裡,也不見得是安全的。

當然,只要回想之前發生的其他離奇密室殺人事件,這件事也就完全不足為奇。對一個擁有魔力的兇手來說,這只是一樁再理所當然也不過的犯罪。

然而,危險竟然再度降臨我們身邊。這樣一來,想維持正常的精神狀態,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阿諾也是從這時開始才變得不太正常。他將自己封閉起來,縮在房間角落,拒絕與他人接觸。

最後,只能由我與葛爾妲輪流照顧身受重傷的薩魯蒙。他睡在我們從三樓搬下來的床墊上。我們將大餐桌移開,把床墊與棉被放在暖爐旁邊。他的意識依然還沒恢復,並因發燒而一直夢囈。傷口的疼痛使他不斷呻吟,全身都是汗水。傷口的血基本上已經止住了,但他明顯地失血過多。

我將謬拉的屍體搬到隔壁的等候室,將餐桌上的桌巾拿下,蓋在他的遺體上,併為他這位虔誠的天主教徒誠心祈禱。

謬拉的死訊是由葛爾妲告知施萊謝爾伯爵。然而,這卻讓他們更想繼續留在四樓。他命令葛爾妲也到四樓。我試著說服伯爵,將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比較安全。

然而,施萊謝爾伯爵的意見與我相左。

“羅蘭德律師。”伯爵重拾威嚴,已無暇整理他的紅色鬍鬚,另外,可能是因為擔憂的關係,他的臉彷彿籠罩著一層陰影,“很抱歉,我很愛我自己,以及我的家人。我希望我們能在這場慘劇中存活下來,因此我想採取讓自己最安心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不想與我們待在一起?”我感到很失望,彷彿能聽見血色從自己臉上褪去的聲音。

“說得明白點,是的。如果殺人魔是由你們引來這座城,那麼他的目標應該也是你們,我認為與你們待在一起反而更危險。”

“怎麼可能。第一個被殺的可是盧希安先生!”

“不是這樣吧!羅蘭德律師。最初遇襲的人是你。盧希安只是你的替死鬼。我不想再讓我的家人與僕人送命了。”

“你!”

“請不要怪我自私。每個人最重視的都是自己。我們要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待外界的救援,或是這場災難平息。”

施萊謝爾伯爵的心意非常堅定。我無法改變他的態度。

於是,二樓宴會廳裡就只剩我、阿諾,以及奄奄一息的薩魯蒙。

很長一段時間,我只是靜靜地坐在桌邊,悵然若失。

我已經完全喪失思考能力。身體的疲勞持續累積,傷口依舊疼痛,就連保持清醒都很困難。

耳邊偶爾會聽見薩魯蒙的呻吟聲。我只是機械式地幫他替換額頭上的冰毛巾。他因高燒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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