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說自己不吃早餐了,只要了一杯濃濃的咖啡,“你也知道我認床,所以我就照慣例吃了安眠藥才睡。平常只要吃兩顆就可以熟睡,但昨天竟完全睡不著,而且半夜好像還出現什麼怪聲,害我一直睡得很不安穩,直到天亮。所以我根本就沒睡熟。”
“怪聲?”蘭斯曼反問。
薩魯蒙很快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瞬間繃緊了神經。這該不會是人狼趁夜深人靜時,在城裡徘徊吧……
“是啊!蘭斯曼,你沒聽到嗎?”夏利斯夫人皺起形狀美麗的眉毛說,“好像是從半夜開始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牆壁外面爬行,又好像用指甲抓牆壁的聲音,總之就是很小的怪聲……好像是從窗外傳來的。但我很害怕,所以也沒去看個究竟,反正窗戶是關著的,視窗又嵌著鐵條,就算外面真有什麼東西,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因為房裡實在是太安靜了,所以即使是一點點細微的聲音,也會格外引人注意……”
“是嗎?”蘭斯曼反問,同時與摩斯和謬拉對望了一眼。
“我什麼也沒聽到。不過因為我喝醉了,睡得很熟,所以就算有大炮轟來,我大概也不會聽見吧!”摩斯說。
“對啊!我也是。”謬拉點點頭說,“夏利斯夫人,那會不會是風聲?說不定外牆上有從屋頂垂下的繩子或藤蔓之類的東西,被風一吹就搖來搖去,不斷摩擦牆面,才會有那種聲音。你的房間就面對溪谷,風不是很大嗎?”
“世上哪有那種能攀附在垂直牆面上的東西?”就連薩魯蒙也語帶諷刺地責怪說。
法妮送了咖啡進來,夏利斯夫人優雅地將手伸向咖啡,但臉上堅定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是啊,你們說得也對,那確實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我本來就很敏感,所以也沒辦法。”
“我的房間也在溪谷旁邊,但我什麼都沒聽到——安東瓦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