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唉,做惡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吼吼吼!”靈山之中狼吼之聲,此起彼伏,那不但是風的聲音,更是白狼族群回應之聲。
“逸,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
“好,去吧,我看著你進林子!”
“不行,讓我看著你離開!”
“不行?”
“你們兩個都不要走了,老夫自己走!真是的,你們看看這太陽,都西沉了,你們還沒說完,老夫不是說過了嗎,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見面,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唉,真是的,我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就這麼站在雪地裡。好好,就算不心疼我這個老頭子,你們也該互相心疼吧,頂著風說話,可不好!”神運算元再次忍無可忍的發威,才使得那緊緊相扣的手,漸漸放鬆,漸漸脫離。
拉上雪兒厚實的衣袖,神運算元轉身便走,雪兒一走三回頭,直到徹底沒進林子,佳人不見,只有雪地上,留下一串小巧的腳印。
“陛下,上車吧!”冷傑恭敬更關心的說道。
再次深深看了眼這片熟悉更陌生的林子,南宮俊逸毅然轉身,他決定了用不上雪兒回京,只要他將手上一切政務處理完,便會再訪靈山,他要親自接自己的女人回京,他們還未大婚,他還未向天下宣告她的身份。
如若如此,南宮俊逸能猜到神運算元的好算盤,就算現在毀了林子,他也要陪在雪兒身旁,共同經歷人生那般重要激烈的大事。可是,這世間偏偏沒有如果,有的只是現實,三年之別的現實。
春去春來,冬盡春再回,幾番寒暑,多少日月更替,三年時間轉瞬即逝。當初每日一信之約,的確應驗,不過確是單方面,只為雪兒接信,至於雪兒的信,不但一封未送出,更被壓在了神運算元手中,至於南宮俊逸接到的究竟是何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大白。
“吼吼吼!”
“傲?怎麼是你?珏兒呢?”
“吼嗚!”
“呵呵,你是來求救的是吧!珏兒又闖禍了?正被他祖爺爺懲罰吧!”雪兒無奈更肯定的問道。未等眼前的小狼回應,一聲大狼的巨吼,讓小狼扭頭就跑,那真是能跑多快,就多快。
“風,看你把自己的兒子嚇得。”雪兒轉回頭,對著從寒潭另一邊而來的巨大威猛身影調笑的說道。
看著那夾著尾巴撒開四條腿狂奔的小狼,風再次低吼,那聲音中無不是一位父親的威嚴。
“傲這般怕你,不知道,我珏兒會不會也怕他的爹爹。風,為何逸從未在信上提過珏兒的話呢,難道她不喜歡珏兒嗎?”雪兒對著趴於身旁的風輕聲問道。
珏兒,全名南宮珏。他們的孩子,他們一直盼望擁有的孩子。自三年前重回靈山後,隨著日子一天天流逝,雪兒不僅服用了火靈龜膽,更發現了一個大驚大喜的事實,她那日漸隆起的小腹,是不是說明他有喜了,她有了逸的孩子,當日,這天大的喜訊便被寫到了信上,往後日日必寫她的肚子如何的越來越大,生產時如何的疼痛難耐,雖然師傅找來了鎮上最好的穩婆,可是,她那時候最希望在她身邊的是他,南宮俊逸。待小傢伙睜開善良的黑眸看她時,待她第一次餵養小傢伙時,待小傢伙會咿呀的回應著她,會滿床滿地的亂爬,直到會走會跑,更會調皮搗蛋時。這些事全部寫到了信裡,而回信上,那位已當了爹爹的人,絲毫未提珏兒一個字,甚至關於她生產的事都未問過,字字句句全是對她的思念與深愛,難道真應驗了當初在鳳棲的話,如若孩子過於粘她,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其扔進別院,眼下是扔不進別院,卻是不理不問。
親爹不在身邊,本就疼孩子的雪兒,越發的寵著疼著南宮珏,使得其真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身邊再跟著風的小兒子傲,兩人在一起,簡直讓整個靈山為之膽顫,還好,傲畏懼風。而她的珏兒最怕他的祖爺爺。
一聲輕嘆,雪兒看了看風,隨後目光飄遠,原來越遠。
逸,再過三天,珏兒就三歲了。我們分離了整整三年,期間我無數次想下山回京城,回到你身邊,不是被年幼的珏兒拌住,就是師傅意味深濃的不許。三天,師傅說過,三天後,我跟珏兒就可以離開靈山,回到京城,回到你的身邊,自此後,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會分離,再也不會!
三天對於雪兒來說,竟比三年還要漫長。可是,對於那剛罰滿被放的小人兒來說,與往日沒什麼大分別。
“笨傲,要不是你跑得慢,我怎麼可能被師祖抓到,害得我被師祖夜夜罵,還受重罰,明天又得開始練功了。”南宮珏邊數落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