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進來起色不如往日,是否身有微恙啊!”荊越滿目真誠,關心而問。
費仲輕笑,可那笑裡滿是哭意,荊越看得真切。
“謝大將軍關心,天涼了,都該多注意才是,不知晚不晚啊!”費仲聲音有些無力,清淡的回道。
荊越卻心中頓亮,這是丞相反常以來說過的最具深意的一句話,也是最多的一句話。晚不晚?不晚,怎會晚呢,這話只能在自己心中默唸,而明裡頭,則是對費仲一片關心之語,丞相身貴,關乎大局,保重才是。
人已到齊,如往日那般,費仲與荊越步入殿中,面向百官而站,內侍即可搬來紅漆桌放於兩人身前,上放有筆墨紙硯攻兩人批閱摺子時用。
“既然列位臣公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朝會吧!”費仲滿目嚴肅的說道。
此時已有人站了出來,高仰著頭,面有得意之色,聲音輕佻的說道,“我看丞相還是再等等吧,武王還未駕臨呢!”
一番話,終於讓殿上有了別樣聲響,大聲附議,小聲低語,聲聲入得大殿前首那主持朝局的兩人耳中。
“本將軍到要請端大人說說,我龍悅朝會幾時定下的這兒規矩,朝臣可晚到,還要讓眾位大人齊等之。”荊越嚴厲的聲音壓倒了一切,大殿再次安靜了下來,人人看著正首,看著費仲那平靜如水的臉,看著荊越那滿是威嚴怒氣的臉。
端德仁不但不羞不愧,反而再次走入殿中,衝著那靜如止水的費仲說道,“事終有特例嗎?眼下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