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威脅朕,國師自然會醫好你!”烈火絕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冷硬取代了先前一味的溫言軟語。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澹臺孤邪很合時機的不請自來,而雪兒的心,在澹臺孤邪進來的瞬間,慌的更厲害。一雙背在身後的手,已死死的握住私藏下來的瓷勺,必要時,她真會用自己的性命相威脅,她深信,烈火絕與內閣要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將她弄來,她對他們一定有用處,甚至是大用處。
未有一言半語,烈火絕與澹臺孤邪一個眼神詢問,一個點頭預設,隨後,倆人慢慢靠向雪兒。
雪兒的那份冷冽散發的更加厲害。如千年寒冰的眸子,恨不得讓靠向她的倆人刀刀穿心而死。
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雪兒的手中出現了一隻斷口處鋒利無比的湯勺,而這把殘缺的湯勺正抵在雪兒經脈處。
“再過來一步,我會讓你們後悔一輩子!”雪兒字字絕決的說道,頓見成效的止住了烈火絕與澹臺孤邪的步子,更令他們面現驚色。
“玉兒,你瘋了不成!”烈火絕好似怒斥般吼道。
“是,我是瘋了,是被你們逼瘋得!我再說最後一次,你們平你們的亂,我哪兒也不去,就留在此處,哪兒也不去!”霸氣,不容對面之人有任何反駁的話,更讓烈火絕與澹臺孤邪看到了雪兒的那份狠厲與絕決,因為一股鮮紅之物,已慢慢滲了出來,在雪兒如玉的脖子上顯的尤其刺眼。
“玉兒不可!”烈火絕急呼,揪緊了眉頭,雙眸擔心焦急,心中更有一絲涼氣猛然竄入。
“不可,不可,萬萬使不得啊!陛下,臣看此事就算了吧,雖然宮中混亂,畢竟宮內有禁軍把守,如若陛下仍不放心,那就多增加禁軍!”澹臺孤邪突然背對著雪兒,面向烈火絕好言相勸著。
雪兒又向後退了大步,手中鋒利的斷勺絲毫未動。
“唉,算了,有由著她吧,玉兒,朕答應了,還不快把東西扔掉!”烈火絕無奈而妥協說道。
澹臺孤邪緩緩轉過身來,那原本抱拳請示的手,卻快如閃電般向雪兒一揮,只聽得當啷一聲脆響,斷勺掉落到了地上,而雪兒的身子原地搖晃了幾下,就在快倒下之時,被烈火絕接到了懷裡,人雖被制住了,可是,那雙靈眸中,烈火絕與澹臺孤邪看得真切,那裡是絕殺和噬血之光。
大雨依舊狠厲的衝打著地面,衝打著一輛快速賓士於夜色中的四騎大車。
龍殿窗前,烈火絕靜看著那好似要擊毀一切的大雨,許久,對身後的澹臺孤邪幽幽的說道,“國師可看到玉兒最後的眼神?朕看到了,更看得清楚,她想殺朕,不,應該說是,她要殺朕!”
何止要殺烈火絕,澹臺孤邪也是一目瞭然,天星之女的絕殺中,他也在列,一個忘記了一切的人怎會有這種絕殺的目光,除非?
“陛下是否懷疑,天星之女根本就未忘記任何事,相反,這許久來,她一直在強裝,騙了臣,更騙了陛下!”澹臺孤邪一針見血將烈火絕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最後時刻才理會出來,人已走了,是不是有些晚呢,即使晚了又怎樣,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子,他們有何擔心,待她再回到皇宮之時,不論願不願意,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烈火絕的女人。
先下手為強,晚來一步,自然尋不到他們心心念唸的人,這便是隔日潛進皇宮更潛入龍殿,神運算元與冷夜看到的。空空如也,冷冷清清的龍殿,哪有雪兒的身影。裡裡外外,尋了個遍,佳人不在,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找尋不見。
“難道訊息有誤?烈子焰敢存心欺騙,簡直是找死!”冷夜狠厲的說道。
神運算元不語,而是在龍床上坐了下來,靜靜的坐著,“雪兒的確住在此!;烈火絕清楚陛下攻城一來為他,二來更是為了雪兒,故此,他在大軍與陛下到來前將雪兒藏到了別處,一個他認為極為穩妥的地方。”
“如若烈火絕到死也不肯說呢?”冷夜提醒道。
“哈,凡事都得講個因緣,即使他不說,我們終究會知道雪兒的下落,眼下,陛下當務之急破城擒得烈火絕;而老夫則要會會那個有些道行的國師大人,澹臺孤邪?江湖上從未聽說過此人啊!不是老夫見得世面太少,便是此人藏得極深啊!走吧,我們就在城中找個落腳的地方,到時候,迎大軍入城!”話落,神運算元已起身順原路而去,冷夜緊隨其後。
因緣,凡事的確有因緣一說,當初種下了善因,事後必會收到善果,能給予焦急煩亂的人,安寧與驚喜的善果,後話,暫不表。
危局下,時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