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原來如此啊,上天註定了他與雪兒的永遠,幸福、喜悅溢得滿臉、滿眼、滿心都是。
隔天,天微亮,用力推開房門,眼前漫山遍野的雪白,耀花了人眼。風止雪停,空氣異常得清涼純淨。
用過冷傑親自準備的早餐,南宮俊逸抱起雪兒,大步邁進了雪中,緊緊地禁錮,只為不許懷中的佳人再回頭看過一眼,留戀半分,此地絕不再來,斷了,今此此時徹底地斷了。
劉通帶著自己的親信護衛在前開路,冷傑帶著禁軍則護駕左右。往日兩三個時辰的路,今日卻走了小半天,車隊在離平源郡外一里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也無法再走下去。
南宮俊逸與劉通將昨夜在地圖上標出的位置一一核實著,雪兒的一聲大叫,使得兩人順其手指的方向看去。
徵調來的五萬大軍如同潮湧,穿著二路軍獨有的黑綠軍衣,在這雪白的世界裡,不僅顯眼,更氣勢壓人。南宮俊逸與劉通滿意的相視而笑,如此天氣,官道不僅雪深而且雪下藏有暗冰,滑的很。從盛武軍營出發,竟然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神速趕至此,一來說明皇明難為,可是在南宮俊逸看來,這五萬前鋒軍精銳得很,遠看那隊形絲毫不亂,隊伍最先,有幾輛由四匹高頭大馬拉著的大車,大車經過之處,雪被趕除一半,再由緊跟其後不知手握何物的軍士將餘雪清除,這兩隊人馬之後,才是隊形整齊的大軍。
越來越近,直到一位廣額闊面、熊腰虎體、聲如洪鐘、雙目如炬,好個威武模樣的人,行至簡樸的御駕前,雙膝毫不猶豫地跪於雪地,恭請君安。
“噢?你叫周猛?”南宮俊逸神情如常,好似確定般再問。
“回陛下,臣卻是周猛!”
“嗯,來得及時。可知朕調你們來何意通?”
“是,與雪而戰,清除厚雪,為郡裡的百姓打通一條活命之路!此路通,糧食衣物可直達郡中;此路通,民心安定;此路通,才可徹查,郡中百姓為何直闖盛武軍營,喊著要糧要衣。百姓怎知軍中有糧有衣,又怎會進到軍營重地。兔子突然咬人,也得有個說法啊!”周猛很是形象的比喻著,劉通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更因周猛的跟兔子要說法,展顏輕笑。
“好,那朕來問你,你帶著五萬大軍,要如何除雪開路,為朕打通一條通往郡裡的淨坦之路?依你來時之法?”南宮俊逸反問道,那種渾然天成的威嚴,無需刻意,自然流露無疑。
周猛仍雙膝跪地,絲毫不去理會那已被雪地侵溼的衣袍。
“回陛下,臣在大雪之前,就命手下的能人巧匠做了除雪的器具,甚是好使,本是用在軍中的,今天臣全帶了來!”周猛如實回道,得南宮俊逸允許後,起身將那除雪鐵器具全數獻於君看。
“就這種有把手的木板?軟雪到也尚可,如遇雪下冰層,或是時間久了,這木頭也會溼軟,未必合手!”南宮俊逸拿起其中一樣,細細驗看著。
皇上的一番話,讓周猛受用的同時,跟敬服國主眼光獨到,一針見血。事雖小,卻可見其心有多細,心思有多遠。
於是周猛越發恭敬地回道:“陛下說的極是,這些工具絕非單獨使用,而是相輔相成,相幫相助。這雪鏟,噢,這是臣給它取的名字,做雪鏟的木料,臣選的是鐵樹之木,不但堅硬,而且侵入水中,久泡不爛。用此雪鏟將浮雪推開,再用這種平口的鐵鎬將冰層除掉,隨後可再用雪鏟或青竹掃把將殘冰清除,至於推開的積雪太多,必須及時運走,否則,一旦雪化,同樣成災,這些大木車,是臣根據農家拉,呵呵,這話就有些俗了,是臣根據農家拉糞的木車改進而來,不但裝得多,更不會讓雪傾斜而出,待找到合適地點,無須再一剷剷的剷下來,陛下請看,只要將這兩側的鐵軸拔出,齊兩人之力,便可將車身掀起,雪自然倒盡。”
“妙,這雪車甚妙,雪鏟,好,這名字起得也好!陛下恕罪,老臣太過激動了!”一時口快的劉通,著實有些忘了本份。
南宮俊逸臉上終於露出了笑,龍顏露喜,自然不會計較這些。
“家把式確實精妙,眼下就剩一個問題,被清出來的雪,要往何處去?”南宮俊逸問道,一旁劉通看了看他們的皇上,又看了幾眼周猛,心中瞭然輕笑,陛下果然用意深厚啊。
“回陛下,臣帶來了平源郡的地勢圖,陛下看看!”周猛從懷中掏出一塊疊得極為工整的,顏色已發暗黃的粗紙。四下看了看,引著南宮俊逸與劉通去了御駕。
毫不顧及,用自己的棉袍將車擦了擦,隨即才放心地將粗紙放了上去,對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