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此人正是與南宮俊逸平分了那四十萬精銳的勇王,南宮千勇。
“哈,老三就是大方,不但自己貼補兄弟,更想動用國庫?老三,這話可千萬別亂說啊!”南宮清遠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來。
南宮千勇揚起嘴角,看了看身後跟來的南宮清遠,大聲說道,“二哥今天心情不好吧?要不然,換做平日,這行善積德的事,二哥定是當仁不讓啊!來來,二哥,心裡有什麼不痛快說與弟弟們聽聽,讓我們也為二哥分分憂,積積我們的陰德。”
“你,哈,老三這口無遮攔、言談散慢的毛病可得儘早改改,如今不比往夕,老三可是掌管了二十萬精銳大軍之人了,總得給手下人做出個典範吧!”南宮清遠聲音很是淡雅的回道。
“看看,我就說嗎,還是二哥關心我。不過二哥放心,弟弟我雖然小毛病不斷,卻也不失為天翔的才俊,父皇將軍權交於我手中,可不光是隆恩浩蕩啊,那也得我有真本事才行,是吧,弟弟是有些本事吧,要不然父皇為何將軍權交於我手呢!”南宮千勇看似得意忘形,實則那話里布滿了挑釁。
如若能掀開南宮清遠的衣袖,定會看到他的死死緊緊的雙拳。朝堂上,老臣們提議立太子之事,被皇上嚴詞駁回,他本就氣得不輕,現在又被南宮千勇暗罵。
“來來,逸,咱們快讓開點兒,讓二哥先行,二哥快請,兄弟們就不耽誤您了,二哥一向要事纏身的!”南宮千勇客氣到了極端,是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多假,更何況是南宮清遠。
一絲淡雅的輕笑,南宮清遠平淡的回道,“三弟這入朝的確不同往日了,二哥的確還有事要忙,你們慢聊!”
望著那大步而去的南宮清遠,南宮俊逸邪媚的笑了笑,“你不怕他給你下絆子!”
“怕,怕得要死,那又怎樣,他不是照下不誤,更沒少下啊!”南宮千勇抖著肩,有模有樣的說道。
“哼,他今天定氣得急火攻心,看,他的步子可夠大夠急的,那是因為,他要回府吐血呢!我也走了,別忘了,改日要請我喝酒的!”南宮千勇話落,又順代給了南宮俊逸一拳,也是大步而去。
望著那利落的高大的身影,南宮俊逸嘴角揚起一絲淺笑。此時,冷義急忙現身,在南宮俊逸身邊小聲的耳語起來,一旁的冷傑滿臉的冰冷,而南宮俊逸頂著滿面的怒容與焦急上了車,冷義與冷傑一起將車趕得飛快。
她毀了整個亭子,她還毀了……沒有去想一頂點她是如何毀掉那些堅硬的東西,又是用了何種內功心法。此時,南宮俊逸的腦中只有,她為何要如此做,能讓她如此爆發定是出了大事,定是他最不願意見到也是依神運算元之言等待的大事,她現在如何?在毀東西之時沒有沒傷到自己?尤其她的心?還有她那雙靈動的雙眸是否哭過?有人安慰過她嗎?有人告訴她,那個該死的男人不值得她流一滴眼淚嗎!
“冷傑,再快點,不必回府,給我在街上接尋冷夜留下的暗記!”南宮俊逸緊鎖眉著,滿臉的厲色,大聲的說道。
“駕!”一聲大喊,伴隨著更加響亮的鞭聲,冷傑用力催趕著行進的馬車。
依著冷夜留下的暗部獨有的暗記,出了皇城,直到發瘋似的趕到了叉路口,南宮俊逸才重重的吸了口氣,她既然去了別院,那他會將她留下,留在自己身邊,無論什麼方子,都要留下她。
未等車停穩,南宮俊逸便急忙跳了下來,而那一直等候在別院門口的冷夜,趕緊迎了上來,邊轉身跟上南宮俊逸的步子,邊仔細稟報著。
季節在變,而青桐樹始終以一身青綠傲視著人世間,在那青桐樹的主杆上,一個小人兒正雙手抱膝蜷縮著,小臉已深埋腿間,一頭青絲雜亂的鬆散開來。南宮俊逸的心被莫明的感覺深深揪痛著,痛得想大吼,痛得更想殺人!
大步上前,直接飛身上了青桐樹,在小人兒的身旁坐下,將那髒兮兮的小人兒緊擁入懷中。突來的溫暖嚇到了雪兒,更讓她如受傷的小狼般要發起攻擊。
“別怕,是我,南宮俊逸,乖乖的,沒事了!”南宮俊逸輕柔的說道,從不曾知道自己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更不曾想自己也會有安慰人的一天,還是一個女人。
“南宮俊逸,南宮俊逸,我,我,我是天下最大最大的傻瓜,我?”
“噓,什麼都別說,安安靜靜的歇會兒,過去了,那些不好的都過去了,你是雪兒,靈山中強大的雪兒,不會被任何事打倒的雪兒……”溫柔的聲音、安慰的話一旦開啟,南宮俊逸便娓娓的說個不停,直到雪兒那發硬抗拒的身子變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