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瀾在石林飽受風雨之苦的時候,天都谷則迎來了這一屆的演武大會。
這次大會的地點設在天都谷的天雲峰別院。
天都六峰,分別為:天雲、流雲、定雲、霧雲、赤雲、隱雲。每一峰都立有別院,稱之為六峰別院,其中又以天雲峰別院為最大,門徒眾多,院主馬青池是谷主林破唸的大弟子,在這六位院主當中,修為最深,為人平時又是穩重謹慎,少有鋒芒,素來被天都上下所推崇,已經隱有下一代谷主的勢頭。
這次把演武大會設在了天雲峰,其寓意也頗值得揣摩。
此時的天雲峰,按照四方陣勢設下四座石臺,用做演武之用,按照慣例,三大門派的弟子以淘汰的方式來進行比試,而最終的勝者將會得到天都谷主傳下的一件法寶。
其實法寶的誘惑固然是大,但每一個參加者所看重的,更是自己門派的榮辱。
這一日,天都谷內風歇雲舒,六位院主帶著門下的弟子早早的來到天雲峰,排來陣勢迎接鎖心殿與清風閣兩方的到來。
華青雲與妻子秦柔帶著弟子來到天雲峰,只見在看臺上師尊林破念早已坐在正首,下面是三位長老,忙上前參拜。
林破念微微頷首,沒有多言語。
華青雲按照慣例坐在下首,一抬頭正好看見霧雲峰主楊青書坐在對面,剛要點頭示意,卻見楊青書把頭扭到了一邊。
顯然他還在惱火當日在靈谷大殿的事情,華青雲心裡苦笑一下,也是無可奈何。
坐在旁邊的流雲峰院主曾青水,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不僅有些好笑楊青書的氣度,拍了拍華青雲說道:“師弟,這次演武門下可有奪魁的希望?”
華青雲知道這位曾院主向來不拘小節,說話也是不藏心計,便笑了笑說:“師兄你別來笑我了,六峰當中以我那個隱雲峰弟子最少,而五位師兄的修為又比我高,教導弟子都是別有心得,這奪魁哪能輪到我這山頭”
曾青水嘿嘿一笑,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不過他可是憋住一口氣要爭個頭魁呢!”說著用嘴朝楊青書的位置上努了努嘴。
華青雲平時雖然一派的正式,如今見師兄這個表情,心裡也忍不住好笑。
對面的楊青書把頭扭到一邊,卻似乎察覺到對面這兩個人在說自己,又把頭扭過來,看著華青雲與曾青水,氣鼓鼓的哼了一聲。
曾青水卻是一臉的正經,就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又低低的對華青雲說道:“我那乖侄女可是天資聰慧,修為是日益精盡啊!”
還沒待華青雲回話,曾青水的脖子已經繞上了一雙軟綿綿的小手,卻是華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到了看臺上。
華笙在天都素來得寵,即便是谷主林破唸對這個小丫頭也是另眼看待,更不要說這個一向嘻嘻哈哈的曾青水,他見華笙抱住自己的脖子,便笑眯眯的說道:“乖侄女,又來纏著你師伯的金丹吃啊?”
原來曾青水在天都谷,師從與金丹司的魯去病長老,素來以煉製金丹為名。當年一爐丹藥即便是林破念也頗為讚賞。
華笙這小丫頭沒事的時候就樂意往流雲峰溜達,害的曾青水帶著幾葫蘆丹藥到處躲藏,更讓他氣憤的是,自己的兒子曾凡竟然幫著華笙這小丫頭,只把一個堂堂的天都別院之主弄的大呼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雖是這樣說,但曾青水對這個小侄女,還是特別看待的,華笙修為精近,與這位會煉藥的師伯是分不開的。
且說華笙抱著曾青水的脖子,調皮的皺了皺鼻子,說道:“不好,師伯今天身上沒寶貝,不然怎麼一身的苦藥味兒……”
華青雲在旁邊,說道:“沒大沒小,還不快回到自己的地方去!”
華笙聽父親說自己,伸了伸舌頭,嘻嘻一笑離開了看臺,只留下曾青水一臉的無奈。
不多時候,只見西南方向異象突生,有道道的華光,直奔天雲峰而來,初看時還只是隱隱約約不甚分明,轉眼間這華光由小轉大,只見一行人御劍而來。
這行人約有十餘人,都是青衣長衫,木簪束髮,為首一位老者,個子極為高大,骨骼清奇,長鬚飄飄,帶著這十來個人由遠而至落在天雲峰頂,
華青雲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從清風閣而來,而為首的那位老者,正是清風閣現任閣主的師兄,傳功長老智木大師。
清風閣在三大門派當中,歷史最為古老,得傳於五族戰亂時期的木族。
時間追溯到蠻荒時代,金木水火土五大部落在中原逐鹿,木族力弱,當時已經有了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