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限延伸,縱橫交織成一張巨大的漁網——用虛幻而又鋒銳的琴絃之影織造成的漁網。
這張漁網不僅把豎琴手保護在後面,而且瞬間位移,直接就從九位虎族戰士的身體中“透”了過去。
漁網透過肉體之後,那九位戰士就成了被切過的豆腐塊——切口平滑而又整齊的血肉豆腐塊!
豎琴手撥動琴絃,發出一連串悅耳的聲音:“看樣子吾友還意猶未盡,我還是再彈奏一首《天堂頌歌》吧。”
《天堂頌歌》是一首非常宏大的曲子,節奏緩慢,通常在神廟吟唱讚美詩的作為伴奏。
樂曲如行雲流水般從豎琴中發出,經過了最初幾個音節之後,漸漸變得緩慢起來,隱隱夾雜著聖歌之聲,極是恢宏浩大。
虎王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猛然一聲吶喊,從虎馬上一躍而且,敏捷的好像是一頭壯年的野獸,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活力。
佩刀已經變的通紅,如同剛剛從熔爐中抽出,透著一股灼烈的熱浪。
從刀身上延展出來的鬥氣讓佩刀的長度增加了數倍,那股通紅如火的光輝就是虎王的“炎焰鬥氣”!
在虎王撲向豎琴手的同時,他的身後猛然增添了幾個飄忽的身影,那是一直都隱藏在暗處的強者。
這三位強者才是虎王真正的依靠,他們從年輕時代開始就並肩作戰,早已經無比默契。經歷歲月的積誕後,每一位都是宗師級別的強者。
面對虎王的凌厲攻擊,豎琴手再也沒有象剛才那樣不躲不閃。
還是像剛才一樣,他沒有做任何前置的準備動作,甚至連小手指都沒有動過一下,整個身體猛然間就拔地而起,好像虛無的天空中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突然把他提了起來。
莫名其妙被“提”到了高空中,那張豎琴猛然閃過一抹亮光。
與此同時,豎琴上的琴絃好像活過來一樣,扭曲著蜿蜒著,以無限延伸的姿態,好像鞭子一樣猛抽過來。
“噗”、“噗”幾聲鈍響,虎王和他身後的那三位如同被石子擊中的鳥兒一樣紛紛落地。
虎王手中的佩刀只剩下小半截刀身,大半個刀身和刀尖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切口還是一如既往的整齊平滑!胸口位置上的黃銅鎧甲就好像是被破敗的麻布被裁刀劃過一樣,出現了一道整齊的缺口。
琴絃如刃,在抽打的同時,不僅擊穿了虎王最外層的黃銅重甲,連他內襯的皮甲都一併擊穿,胸口的肌膚正涔涔的滲出血來。
虎王根本就沒有回頭,只是沉身問道:“大家還好嗎?”
他身後那三位同樣鬚髮花白的老虎人齊聲回答:“還好。”
所謂的還好,意思就是還能戰鬥,至少還活著,而不是說毫髮無損。
和虎王一樣,他們都多多少少帶了點傷,甚至比虎王傷的更重。站在虎王右後方的那個老者,肩頭上血肉模糊,看來傷的不輕。
站在最後的那個矮個子老虎人很明顯是個等級相當高的祭師,揮手做出一個手勢,這是非常正宗的“群體治療術”!
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
一直在臺階前戒備的羅傑和銀背狼王作勢要上來,虎王卻揮手說道:“現在還用不著你們,先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等無名這幾把老骨頭散架了你們再上吧。”
羅傑想了想,很快就又退了回來。
銀背狼王也收回攻擊的架勢,退回到了門口,呲著長長的狼牙,虎視眈眈的盯著豎琴手。
現在的局勢,最重要的不是戰勝對手,而是拖延時間。
豎琴手一點都不在意給自己的對手一點時間,捧著豎琴笑呵呵的說道:“虎王,你已經老了,身手好像已經比不得當年了。我擔心你們等不到我奏完這一曲《天堂頌歌》就真的上了天堂。當然,你們這幾個老傢伙,都是被我送上天堂的!我想你們還是拿出全部的實力吧,為了節省時間,我可以彈奏的再快一點!”
虎王和他的老夥伴們,都久經戰陣,絕對不可能被豎琴手激怒而失去狼的猛撲上去。
豎琴手說的很對,剛才他們確實沒有用出全力,而是為了試探。
雖然大家都帶了點傷,但終究沒有白費,總算看出了豎琴手的攻擊方式。
豎琴手的力量來自於他手中的武器,也就是那把豎琴。
豎琴總共只有十三根琴絃,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甚至是拖拽著豎琴手做出重重垂直上升或者降落的動作,雖然使用的琴絃各有不同,但最後一根琴絃始終沒有用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