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這個事情,說老實話,一開始是唐怡引起的。作為她的朋友,我們都有義務去幫她出頭。但是在出乎意料的搞得這麼血沁之後,我們這 7 個男娃娃,畢竟就還是有了個輕重緩急的考慮了。
意見最大的是張科,他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不是他膽子小,而是他認為有點不值得。我們這幾個裡面除了後來轉學來的雞公外,就數他和唐怡的關係最一般。他娃其實有點不喜歡唐怡,偷偷說過“假眉假眼的。。。”西體群架他倒是也被打騰了,但他只願意報復和我們打的那些娃(那裡面很多人並不是鐵中的,只是鐵路局那一片的),而不願意再“為了唐怡打下去”
雞公的態度更她媽微妙,雖然他和張科都算是“我的人”,但是很多時候他娃更願意聽張科的。如果張科和我的意見有很大出入,老子就不一定喊得動他了。他娃磨稜兩可的說“你喊我的話,我肯定要切,但如果是海娃兒的話。。。我看張科嘛,他切我就切!”,日哦!
瓜皮和耗兒,他們的意思倒是很明確“弄!一定要弄回來!”但是這兩個老幾根本就靠不住。練嘴勁倒是可以,真正要上切見血,說老實話,他們不敢!而且在我們準備報復的過程中還出了件事,瓜皮某次為了給一個漂亮女生“獻殷勤”,狗日竟然把懣娃兒吃屎的事當笑話說了出來。江海當時就毛球了,放學後堵在紅牆巷口子上準備弄他娃。後來倒是被耗兒勸住了,但是整的瓜皮也相當不滿。他本來就不喜歡懣娃兒,認為懣娃兒老是給我們拖後腿,不球曉得江海為啥子還一直那麼維護他。
海娃兒是個很重情的人,他認為他該維護的,根本就不會聽別人說三道四。
整到最後,就只能把老子弄來方起了。為唐怡,我沒話說,她一個女娃娃在鐵路局那邊被欺負,還被別人摸了胸口,我是她朋友,繼續打下去是應該的;為懣娃兒,也是應該的,我和他的關係雖然比不上和江海那麼鐵,但是朋友被灌了屎,老子也認為是根本無法接受的,奇恥大辱!
但關鍵是現在有個明擺著的問題:我喊不動張科和雞公,而且他們對我也有很大意見。張科說的很直白“人家海娃兒為了唐怡,你為啥子嘛?唐怡喜歡你嗦?。。。她還不是背後說過我們三個沒得錢,說你原來皮鞋都沒得,切 12 橋都是穿海娃兒的”老子只能默然,看雞公,雞公翻白眼“我們是沒得錢三,人家唐怡是鐵路局的,海娃兒屋頭是開館子的,人家耍朋友有我們啥子事嘛”他是滿滿家庭,自小受的“事態炎涼”家教應該比我和張科還多。。。
而且還有個問題:瓜皮的事也成了我和江海之間的一個障礙。在《青春》裡面就說過,瓜皮一直都比較聽我的話,但對江海的話經常當耳邊風。這個和我一直有點維護瓜皮有關係。他娃雖然隨時嘴巴里開火車,做事情沒個準頭完全不靠譜。但他其實人很單純,沒有太重心機(老子一直很討厭心機重的人,應該還是和家庭環境有關),而且很講義氣。要比經濟條件的話,當時他們家其實還不算特別有錢,因為那時候他父母才剛剛起步。但是瓜皮每次為了大家掏錢從來就不皺眉頭,很多時候連自己的飯錢都貼進去了也不會講三講四(他父母沒空管他,就安排他中午在長順街上的一家館子長期吃飯),不像懣娃兒一樣很多時候要自己暗一下。
對江海想弄瓜皮的事,老子也有點不滿,第二天晚上還和他吵了幾句。
江海開吼“我日媽人家懣娃兒吃了屎的嘛!他為那個吃的嘛?還不是因為大家!龜兒子瓜皮把這個當笑話給 XXX 擺!老子想弄他不對嗦?”
我也毛“瓜皮說瓜皮的,懣娃兒吃屎還不是因為他娃自己剛不起,要是老子的話寧願被甩到糞坑頭切老子也不得吃!”
江海沉默了一下,過了會兒又冒了句“你當然不得哦,要是換成瓜皮喃,老子不信他娃就剛得起了!”
“瓜皮可能是剛不起,但是他娃跑得脫,至少不得打都球沒咋個打就被抓到!”
江海翻老子個白眼“我曉得你維護他!”
老子對翻“日媽你就沒維護懣娃兒嗦?”
“懶球得和你娃扯,一句話,你說下盤到底咋個弄?”
“我要先想哈多”
江海沒再多說,氣鼓氣脹的走了。
過了兩天,我跑去找了個人,我們巷子裡面的一個大娃娃。這娃叫志勇,他姓啥子我都搞忘了。從上小學開始,這娃的名字就一直在老子耳邊迴盪,全是大人告誡的“不要和 16 號院壩的志勇裹哈,那娃遲早要吃花生米的!”志勇在 83 年嚴打時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