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兩派的,只有在某些時候,需要人手時周生才會拉他們兩入夥。所以李民德和黃三的一起失蹤,他們都不以為意。
直到昨天,連周生他們三人也失蹤了,阿強才感到不妙。
今天早上,有人在巷子裡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報了警。阿強也去看了,那些血沾滿了整個牆面,地上也潑灑了一大片,像有人拿著水盆往牆上地上潑似的,綿延了四五十米的距離。
那些血還是新鮮的,雖然已經幹了,不過看得出在昨夜之間,這段路上絕對沒有這麼駭人的血印。
這些血,是誰的呢?怎麼會這麼多呢?巷子裡窄小,又因著地理位置的原因,附近沒有菜市場和屠宰場,所以絕不可能是運輸豬肉的肉販子留下的動物血。
不是動物血,那就是人血了。
平時鮮少出門來到這裡的居民圍滿了案發現場,看著駭人的血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阿強擠進去看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地面上的灘印子,第二眼看到的是牆上血跡。牆面上的痕跡是呈**狀的,從**出來的形狀來看,噴出點是離地一米五左右。
不知怎的,阿強怔怔的看著那個**點,腦子裡居然就浮現出了周生面對著牆站立的樣子。
那個**點,恰好就在周生的胸口上啊
阿強被自己的駭人想法驚得一跳,他迅速的竄出人群,掏出手機就拼命的打。
周生的,打不通
馬六的,打不通
阿毛的,打不通
李民德和黃三的,更是打不通
警方在挨家挨戶的查詢失蹤人口,他知道這幾個人就是警方在尋找的失蹤人口,可是當警方敲上門時,他想起了半月前自己這夥人犯的事,其中一個女孩的屍體已被發現,警方立了檔,正在偵查此案雖然他想不通一同被棄的另一具女孩為何沒有被發現,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他意識到一切都已經不妙時,他只能顫顫驚驚的縮在家裡的床上。
他以為躲在家裡就會沒事了。
不出門,不在半夜裡活動,甚至不在白天時跨出一步,就能避過那無形的禍事。
但是,報應,是躲也躲不掉的。
向子綺站在二樓的窗子邊,她知道窗子裡的男人就是最後一個殺害自己的男人。
劉寧寧將她帶到了這裡。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劉寧寧對所有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給她引路的時候,劉寧寧的眼神分明在說:別想花樣,所有人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所有人,包括她,包括她的父母,包括唐銘暄……
向子綺只能妥協。
她推開了窗子,靜靜的望著蜷縮在牆角,恐懼到了極點後疲倦睡去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風吹冷了,男人打了個哆嗦,睜開眼。
一睜開眼,他便看到立在窗邊的向子綺,驀然間,驚駭和更深的恐懼爬滿了他的臉龐,他張開嘴,想要大聲呼救。
咔嚓
下一秒,向子綺已經貼近了他的身邊,雙手擰斷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脖子呈90度的奇怪姿勢,斜斜的倒了下來。
這樣子死,是沒有血流出來的。
向子綺跳上二樓時見過男人坐在一樓底下的父母,已是年老體邁。她不忍心讓他們見到血濺四射的場面。
“子綺,手法越來越精練了哦”劉寧寧的聲音從窗外飄進來,她悠悠閒閒的說:“把他背上,跟我一起來吧,師師今晚肯定餓了。”
“另外,恭喜你畢業了,明天起,帶些學校的‘新鮮貨’過來吧。”
如果可以,向子綺真希望眼前的不過是一場夢,一場她偶然間做著的夢。
哪怕此前她也一直希望重生是場夢,可比起眼前的一切來,顯然此刻這種希望變得更加迫切,更加渴求。
在市郊的草地上,不知何時被人挖了一個大坑。大坑裡,堆堆疊疊的近數十具屍體,像廢棄的垃圾一樣摞著。
這些屍體,有的已經腐朽,有的正在腐朽,慘白髮黑的肢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坑底,任由蒼蠅和蛆蟲大肆豪餐。向子綺認出,那些死去的人,正是王氏集團失蹤的員工以及她被迫殺死的周生等人。
劉寧寧走到坑邊,將阿強的屍體隨手丟了進去。
“師師,子綺來了。”
大坑底下一陣湧動,一隻慘白得怪異的女人手臂從屍堆中央伸了出來,準確的摟住了阿強的屍體。緊接著,又一隻女人手臂從另一端冒出,摸上了阿強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