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諷刺到了,帶著不屑的語調冷冷的哼哧了聲。可那聲音還未完全音落,他又收了回去。他的尾音一頓,一種驚訝到不敢置信的口吻說道:“你一個活著的女孩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你是什麼人?”
“阿里瓦斯怎麼會讓一個活著的人站在這裡”
“你……難道你和青木族有關?不,就是青木族的巫女,也沒有站在這裡的本事,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三次連問我究竟是什麼人,可以想見到這個秘師背後的人物,此刻是一副怎樣的驚詫,意外,驚喜以及狂熱的神情。
他非常的渴望擁有他所認為的最強大的力量吧。連他也無法親身踏足的地方,卻被我輕輕鬆鬆的辦到了,如果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把我拿來解剖,看看我體內著什麼神丹,讓他一口吞下後也能擁有隨意進出死亡世界的力量。
他哪裡會知道,我只是利用了便利店與阿悌間的聯絡,才到達了這裡。如果沒有阿悌,我也是進不來的。
在阿悌同意與我合作,她助我找到影的屍體,而我助她完成願望,毀滅教會的那一刻,她就成為了便利店的客戶。而她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將她的靈魂貢獻給便利店,從此成為便利店的一員。
她與便利店有了不可分割的聯絡,秘師又將她的靈魂引到了這裡,我當然就能趁著這個間隙,悄悄跟在她的身後。
說起來我一個活著的人站在這裡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便利店+阿悌=我來了。可是我不會告訴他原因。至於阿里瓦斯嘛,我估計他不是不知道我來了,而是知道我是來對付令他以及他們所討厭的秘師,所以特意繞道,為我行方便的。
我故作冷酷,冷冷的哼了一聲。現在秘師的注意力在我的身上,影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他被困在自己的肉體內,此時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於是我便有些時間仔細的考慮我的便利店中,到底哪樣東西適合用來驅散臭味的。
我摸著下巴,故作深沉,一邊過濾腦中的記憶印像,一邊道:“為什麼把他的屍體埋在這裡,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這樣一問,秘師的激動情緒似乎就稍稍平復了過來。他沉默了一會,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道:“你不是青木族的人。”
這是一句肯定而不是疑問。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我也不想就此撒謊。
我望著他,一言不發。心裡面想著,既然他不肯說出目的,配合我,不如就儘早將他散了吧。同時右手伸向身後,暗下默唸有詞,手指捻動,準備開啟隨身的便利店門。
在死亡世界裡就是有這個好處。在活人的世界中要想經過便利店,還得去找一扇門什麼的,在這裡就不同,因為這本身就並不是一個現實意義上的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個虛幻的,第六感及第七感官的世界。所以我只要在腦海中勾勒出背後有一扇門的形狀,就能隨時隨地開啟通往便利店的通道。
“你和他有關係。”秘師又道。同樣是肯定而不是疑問。這話聽得頗有點歪義,不過我不想糾正。
“然而,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你卻突然冒出來——他的靈魂一直遊離在外,就連我用招魂術也沒有反應——難道說,你認識的是他的靈魂?”
“你是——”
差不多了,這個秘師真不是一般的聰明,再讓他一句句的問下去,指不定得說出我的真實身份出來。於是我就在這一刻,轉過身去吭哧吭哧的,彎著腰又拖又扛的弄著什麼東西。
你是什麼,後面沒有聲音了。也許是他也被我的舉動給打斷了,正在看我做什麼。
我轉過身,手裡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風扇頭,就是平時在粉店裡用餐的時候,人家用來猛吹油煙的那種。立式的,移動方便。也有人擺在大廚房裡,一邊吹著滿頭大汗的大廚,一邊發出嗡嗡嗡的巨響。
好吧,我手頭的這一個可不是挪用姑姑店裡的,這個貨真價實的就是我便利店裡的東西。上面依附著一個在火場裡殉命的員工,有關她的事情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這個電風扇當時將她砸倒壓傷了腿,以至於她無法及時逃生。於是她附身在了電風扇上面,電扇雖然被燒燬了,可在事後她又發現自己的男友為自己如何的悲痛欲絕,幾乎要跟著她去了。而在這之前,她對他竟然還有誤會,於是她感動愧疚之餘,為了讓男友重獲新生,才尋到便利店的幫助,以靈魂交換,祝他此生幸福。
這是一個甜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