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見房子裡遊走的亡魂了吧。
大小姐心裡發笑,卻根本笑不出,她想到棺材上的那個黑影,又想起被雨打溼的半個枕頭,後頸有點發涼。
那些她此前從未信過的東西,似乎真的存在於世。
“行了。”大小姐走出浴室,把夫人臉側的亂髮撩至耳後,狀似親暱地說:“睡吧,她們過世很久了,姓陳的也走了,這已不是你該關心的。”
夫人竟握住了大小姐的手,那五指涼得像是剛從寒冬的室外回來,她頭一回這麼主動地貼近,卻只是迷濛地問“很久”是多久,似乎她的主動只是為了問這一句。
“最後一位是六年前走的。”
夫人鬆開手,失落得有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