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了密道,頭前引路,徑直將鄧神秀、劉氏一行引到了山下。
鄧神秀打個呼哨,棗紅馬嘚嘚而來,他扶了母親和翠荷上馬,也不和桑雨綺廢話,急急引馬前行。
行出數里,一路上他不住抬頭望天,始終不見秦清影子。
“這是什麼合作伙伴?”
鄧神秀無語,靈力催動,一枚瓷瓶上天炸響,化作一團焰火。
十餘息後,秦清終於跨乘天馬趕到,沒等鄧神秀髮飆,她先惱了,“你怎麼回事,說也不說清楚,我滿山繞了這許久。”
見得秦清騎乘天馬而來,劉氏和翠荷都看傻了,眼前的一切無疑在重塑她們的世界觀。
“這位是姐姐吧。”
秦清衝劉氏福了一禮,“我叫秦清,神秀的師叔。”
鄧神秀雙目無神望天,碎碎唸叨,“這小娘皮是要板上釘釘啊。”
劉氏被鄧神秀扶下馬來,驚訝地打量秦清,“您,您是神秀……”
“姐姐叫我秦清就好了,我在……”
“秦師叔是蘇提學的師妹,蘇提學是我的座師。”
鄧神秀生怕秦清提什麼白雲觀。
他著實無語,不管從白雲觀那兒繞,還是從蘇青那兒論,秦小乙還真就是鐵打的師叔。
一聽秦清是蘇提學師妹,劉氏肅然起敬,便要拉著秦清的手,開始長篇大論,鄧神秀趕忙叫停。
秦清亦說此間不是說話地方,請了劉氏和翠荷上了天馬,她也跨坐了上去。
身長四米多的天馬,坐上三個人,竟還顯寬綽。
秦清取出擋風斗篷,讓劉氏和翠荷裹好,一拍馬背,天馬肋下伸出一雙巨翅展動,騰空而上。
即便坐著三人,天馬的速度,絲毫不見降低,眨眼,消失不見。
人比人得死,馬比馬得扔。
看著被天馬威嚴壓得蜷在地上不肯起來的棗紅馬,鄧神秀深以為人生如夢不可悲,人生如馬才可怕。
他輕輕撫摸棗紅馬,清靈氣湧入棗紅馬體內,棗紅馬終於安靜了,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