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抓上了姜茗,一團血漿爆開後,楚狂歌又對滿山的樹木發動了攻擊。
他彷彿不知疲倦的魔神,半山的巨木都被放倒後,他攀上了崖頂。
一汪圓月鋪滿了崖下的漢江,他心裡燒起無盡的火,整個人彷彿要爆燃了。
他對月狂嘯,忽地,縱身一躍,跳下了二十餘丈的懸崖,轟然一聲巨響,半天漢江彷彿都要爆開。
…………
坐忘峰殺戮起時,秦清抵達了淮西大營。
四個辰時,一刻不停地狂奔,讓她的俏麗容顏沾染了不少灰塵。
她顧不得整理儀表,出示了令牌,不多時,在中央營帳中,見到了當今的淮西鎮守使,飛虎衛衛將鄧孝先。
身在大營,鄧孝先並未身著甲冑,一襲白袍,手捧經卷,容顏儒雅,不像百戰沙場的將軍,反似滿腹經綸的書生。
“清兒,想煞我也。”
秦清才跨進營帳,鄧孝先拋飛了書卷。
他才迎上,秦清瞪著他道,“鄧將軍,請自重。”
鄧孝先含笑道,“怎麼,你老遠來找我,不是想煞我了麼?我說了,跟我是你最好的選擇,你知道,我對我家的黃臉婆……”
“鄧將軍,你和你夫人的事,與我無關,我此來,的確是想談你的家事。”
秦清正色道。
鄧孝先笑道,“哦?你什麼時候,對我的家事感興趣了。”
秦清道,“你有個未入門的侄子,叫鄧神秀,你知不知道?”
鄧孝先眉頭一凝,“你操的心還真不少,誠意伯打什麼主意我知道,但他想的也太簡單了吧,縱使我大哥膝下人丁稀薄,老爺子還在,也絕不可能認那個野種,我勸你別瞎攪合。”
秦清道,“你們血脈至親,他危在旦夕,你也不管。”
鄧孝先開啟營帳大門,指著外面的旗杆道,“聖輝會也這樣想,還送來個人,說是鄧神秀,我連正身都沒有驗明,直接取了他的頭顱,掛在旗杆上,你看,腔子裡還冒熱氣。”
秦清面罩寒霜,“如此,算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