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周坤等人頭頂的濁氣撲簌飈去,直沒鄧獨秀胸口。
隨著這些濁氣的投入,鄧獨秀胸口的震寰珠也越來越熱。
“曬書,此間可有一書一頁?”
周桃芳高聲道,“譚大人,此獠生性狡詐,當著諸位大人的面,還敢扯謊,如此膽大妄為,實非善類。”
鄧獨秀解開衣襟,拍拍腹部,“滿腹經綸,盡在其中,平日不得舒展,怕悶久了,成了滿腹牢騷。
今日賢雅集,敞在樹下晾晾,不礙著誰吧。”
“哈哈,滿腹經綸,曬書,好一個狂生。”
譚明大笑,眾人陪笑,看向鄧獨秀的眼神,都開始起了變化。
周桃芳目瞪口呆,心中惱恨之極,絲絲濁氣,從他頭頂狂冒而出。
周坤等人做夢也沒想到鄧獨秀三言兩語,竟得了察舉官的賞識,嫉妒得面目全非,騰騰濁氣溢位。
轟的一下,鄧獨秀胸口傳來驚人的灼熱,那灼熱才生,便即消失。
隨即,他胸口又傳來熟悉的溫潤感覺,震寰珠復甦了。
“來的正是時候。”
鄧獨秀暗喜。
“鄧獨秀,我問你,你可進學,治的哪一科,習得何藝?”
漢陽縣教諭馬然笑著問,周桃芳給他使了眼色,思極此人平日對自己也算孝敬,不願周桃芳太下不來臺。
鄧獨秀抱拳道,“教諭是要考教我?”
馬然問的三個問題,他若直接回答,那是自找沒臉,索性反守為攻。
馬然微笑不減,轉視譚明道,“大人看見了,這小子當眾討教,看樣子是要定了今日的風頭。”
他雖有意幫扶周桃芳,但絕不願喧賓奪主,得罪譚明。
譚明笑道,“也罷,且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滿腹經綸,還是滿腹牢騷。”
鄧獨秀道,“腹有詩書氣自華,我有滿腹經綸,便是滿腹牢騷,亦能化成錦繡文章。”
譚明給他定了“狂生”的調子,這帽子他還就戴定了。
“敢請大人賜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