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前面有個一家三口人,走到這裡,身無分文,餓的不行,也被他們給留下了,正在後面的一間房子中吃著東西呢。”
“就是不知道這個小杜鵑敢不敢住了,看樣子怎麼都是假的,許是過來訛詐錢財也說不定,真是人心叵測啊,連死了的人都能拿來騙錢。”
其他看熱鬧的人再次談論起來,這回是誇著客棧,並質疑著小杜鵑,那嗡嗡的聲音一點都不小,大廳之中的人聽個真切,店霄面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譏笑,小杜鵑看在眼裡,一咬牙說道:
“也好,我今晚上就住你那個跨
正好府上的一些丫鬟和家丁也對大少爺想念不已,大見。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晚上再來叨擾。”
說著話她還真就轉身向外走去,自有家丁等著,相護到車上往東而歸,也不知道她晚上還能不能趕回來。
******
事情來的快去地也快,換過了一撥人吃飯,談論的話題也開始轉向別處,大小姐炒菜總覺得鍋沉,顛不起來。現在改成她最拿手的熬湯和煮粥,吃包子若是不喝點湯,總覺得不舒服,滿滿的一大鍋湯,不時添一些調料,並嘗一嘗,直到覺得滿意了,這才說道:
“這叫人參匯元湯。喝下去後,強身健體,除風去寒,最主要的是順氣,你說是不是小店子,我準備今天白送一鍋出去,哪個趕上了算哪個的。”
店霄抽抽鼻子認同道:
“確實順氣,有一股大蘿蔔味兒。人參到是沒有感覺出來,實在不行你再多切點姜放裡面吧,至少讓它真能去寒。白給也不能騙人啊。”
“哦,也對,我這就切,其實裡面真有人參,前天給你燉雞的那個人參剩下些鬚子。我都放裡面了,小店子,你說那個小杜鵑她來幹什麼呢?按理說王員外是買來的閒官。掛個名號而已,家中也不能缺錢,她再要能要去多少?還過來又哭又叫的,換了我丟人都丟不起,你還有什麼更嚇人地調子沒有,讓林林學,我怎麼就不信她就母子情深,那人死的時候她才八歲。”
拿過旁邊洗好的姜,大小姐邊細心地切著邊說起先前那小杜鵑的事情,眼睛還偶爾看一下大鍋,想要找到那幾根鬚子做證。
“不知道,有些人的想法實在是猜不透,她願意來就來,嚇不死她,來多少人都一樣,除非她能把人從屋子裡面擠到外面,那也不用見她兒子了。”
店霄把一羅的湯碗給送到大小姐旁邊,讓她一會兒盛湯用,自己這邊四個沙鍋中燉的菜也差不多,端起來裝到托盤中,未等叫夥計進來,外面又有哭聲傳到廚房,怎麼聽都是個男的,兩個人對望一眼,大小姐連忙盛了十碗湯,四六分開,讓店霄端放了六碗地和那個裝沙鍋的兩個托盤,她自己小心地捧著四碗湯的這個一同來到了外面。
把沙鍋的這個遞給夥計,店霄仔細打量著帶了兩個應該是護院的,坐在一張桌子地方哭泣的人,此人身著紫色緞面的長衫,腦袋處是前面攏,後面散,插著一之玉簪的髮型,手上拿把扇子,人長地相貌堂堂,鼻直口闊,劍眉星目,現在哭得是雙眼通紅,看著比小杜鵑專業多了,這年齡從頭髮上看,最少是到二十歲,可也不算大。
大小姐端著湯覺得有些沉,直接放到這人那桌子上,想著那女子的說的話問道:
“這位公子,您節哀順便,那個,您是不是也有一個兒子,十多年前死在這裡?哦,我是這個掌櫃地,您有什麼要求可以與我說,只要您晚上在那跨院中住,和您兒子商量好了,我可以給您弄個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場,您看成嗎?您先喝點湯,我這人參匯元湯,強身健體,去寒順氣。”
“我沒死兒子,我剛娶過媳婦二年,到現在還未曾有子嗣,我是死了大哥,以往就想來看看,只是這邊的孤魂野鬼太多,始終不敢,現在聽說你們這客棧已經想辦法把鬼給鎮住了,我這才奉了家父之命弔祭一番,小時候大哥總是護著我,沒想到死了,我這個做兄弟的連大哥屍骨都找不回,嗚~!我真沒用。”
這人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來個手帕,使勁地著鼻涕,後面跟著的兩個人也偷偷抹著眼淚,聽得其他吃飯地人都是唏噓不已,讚揚的詞毫不吝惜地說出,大小姐連忙給那兩個人也各端出一碗湯,回到店霄身邊等他來做決定。
店霄露出同情的神色,安慰道:
“這位兄臺止哀,人死不能復生,這樣吧,那個跨院中地偏房今天晚上已有人定下了,跨院之內還有另一個正房,只是那正房陰氣過重,平常之人進不去的,我看兄臺一身浩然正氣,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