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一國之君,這就是他的權力。
“大王,不論是真心實意,還是利益使然,四兒是個好姑娘,她沒有一點心機,我們只是怕她會受到傷害。縱使不是大王日後薄情,也難保這深宮之中的明槍暗箭不會傷及四兒。”我言辭鑿鑿,就是希望嬴稷能夠主動放棄。
嬴稷只冷笑了聲,“南姑娘,寡人若沒記錯,你只不過是甘泉宮裡的一個座上賓。你方才所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有些逾越了。又或是,太后跟你說了什麼。”
我頓窘,一時卻忘了,我已經不是羋八子了,這樣大咧咧的跟著嬴稷說話,實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這便頷首,道:“西西失禮了,還請大王恕罪。”
他擺手,不與我計較,放眼望向渠盡處。蘆葦叢裡蘆花就似蒲公英一樣,輕飄飄的隨風擺舞。“你是如何看待太后與戎王一事。”
毫無預期的,我倒吸了口氣,說:“西西只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實在不敢妄論太后是非。”
“你且放心,今日你我二人之言,絕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他信誓旦旦地說著,似乎挺想聽一聽我的看法。
我尋思著,說:“其實,大王沒有必要時常跑到甘泉宮來同太后爭執有關於她私生活的問題。”
“哼,依你之意,寡人便由著這等醜事在咸陽宮裡而視若無睹麼?”嬴稷氣結,本想著我能說什麼支援他的話來。卻不料我這一說出口卻是為了羋八子好。
我撇唇笑,只道:“大王當前應該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治國上,而不是……”而不是一味的關注羋八子的生活作風。縱使她再去偷十個男人,他也是你娘。而她越是這樣,你翻身的機會才越大。這句話我終是沒有說出口,只挑眉示意著嬴稷,希望他可以明白,現在的局勢於他有利。
嬴稷微眯了眯眼,瞳孔收縮著,深邃的眼睛令人瞧了更加的深沉,似在打著什麼主意。一瞬,便就恢復如常。“太后也該起了,你快回去罷。”他淡說了句,卻似乎很快就又陷入了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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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羋八子支開了所有宮人,包括阿裳。
她拉著我,憂心忡忡的,“西西,本宮近來老是心悸,夜裡時常被夢魘驚攏,似有不詳之兆。”
“太后切莫過分擔憂,不如先讓宮醫瞧瞧,相信無大礙。”我在側寬慰著她,卻不知她原來也是怕死之輩。
她輕撫著心口,瞅著我直言:“本宮會如此,皆因戎王所致。”
我納悶兒了,“與他何干?”
她離墊,踱步窗前,緩緩道:“夷他幾次跟本宮提出欲離秦返回義渠。”
我一震,沒料到夷真會有此舉,而且還是在這個當口上。“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戎王為何無緣無故要離秦。”
“左相曾多次近言,趁夷還在咸陽城將義渠拿下,而這樣做勢必要跟他翻臉。本宮也是很為難,若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時機並未成熟,貿然動手只會兩敗俱傷。但,這事卻在無意中讓夷知去,他雖未說什麼,但他卻已不止一次提到欲返回義渠。”說罷,她撫額,很是懊惱的樣子。
我頓時了悟,她是怕夷突然離開,會對秦國造成威脅。而日前他們正跟齊國交好,欲聯手伐楚,如若秦國後方不能保障,前方勢必會分心。所以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那麼,太后可以好好的挽留住他。嗯,可以先調離木候以示誠意。”我認為,這其中最重的問題應該還是出在了羋八子身上,若不是她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上一個,夷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要離開。至少他們還是有感情的。
她卻反握住我的手,笑著說:“你會幫我的是不是,西西。”
我不禁抽笑,虛應了聲,“若是能力所及,西西在所不辭。”
她頓時便眉開眼笑,恍似所有的鬱結通通都一掃而光,明豔的臉龐上霎時可以掐出水來,笑的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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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卻發現僕人們個個都跟撿了錢似的,不知道在高興什麼。我隨手攔住一人問去:“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那小僕想都不想,張口便來,“公子回來了,相爺令奴們今晚加餐。”
我微愣,瞬喜,拉著他直問:“奚祁回來了,他現在在哪?”
“公子在園子裡。”
他的聲音甚至還沒有落下,我就已經拔腿朝著園子的方向跑去。
去了這麼,他甚至沒有來過一封書信,我有時候不禁在擔心他是不是不回來了。但現在聽到這個訊息,我卻是莫名其妙的興奮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