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女人沒有絲毫遲疑,聲音發顫的回答道:“門外的走廊直走,在第一個拐角處左轉,盡頭有個房間,密室就在房間裡的書架後面,只要挪開就可以了。”
她不知道葉梓問的卷軸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家裡唯一的密室就只有大野木的房間裡有。
葉梓聞言,死死盯著女人,後者眼眸裡所流露出的情緒大部分是恐懼,小部分是祈求,想來是在祈求葉梓能不傷害到女嬰。
一切恐懼的源頭,便是這個被雷牙割出一小道傷口的女嬰。
所以,黑髮女人沒有說謊,她將她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問題得到回答,接下來自然就是滅口,這是忍者一貫的作風,一直以來,葉梓都很好的延續這個作風。
襁褓之中的女嬰尚懵懂無知,沒有對敵的概念,是無辜的,也是脆弱的。
殺掉,很簡單。
至於罪惡感?
在這個世界裡,忍者,是最不需要揹負罪惡感的存在。
他們行走在黑暗之中,手中沾滿了鮮血,即使是老弱婦孺,意志所向,手刃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葉梓看著黑髮女人,殺意橫生,是針對她,也是針對襁褓之中的女嬰。
所謂敵人,你死我亡。
鋒利的刀身,抖出一道寒芒,劃過黑髮女人的脖子。
黑髮女人眼睛睜大,儘管察覺到葉梓的殺意,她還是以祈求的目光看著葉梓,在倒下的最後一刻,她則是看向女嬰,那是充滿眷戀的最後一眼。
葉梓默默收回刀,然後看向襁褓中的女嬰,眼中的殺意緩緩消失。
對於一個敵對忍者而言,殺掉土影的直系血脈是榮耀,這不是妄言,哪怕僅是一個嬰兒,也算是除去未來有可能成為土影的存在。
如今,葉梓的血早已經冰冷,他的心硬如鋼鐵,然而,卻也難以對一個嬰兒下手。
即使他是因為失去一條手臂而來報仇,但報仇的目標不應該是女嬰。
他抱起女嬰,輕輕放在黑髮女人的身旁,隨後離開房間,往著密室所在的房間而去。
小心翼翼避開耳目,來到大野木的房間裡,不知是出於自信,還是其它原因,大野木的房間裡並沒有駐守巖忍。
葉梓輕鬆的進入房間,按照黑髮女人所說,推開書架,顯露出一扇石門,推開石門後,是一道向下的階梯,通道的直徑約莫一米,沒有光源,通道里一片漆黑。
葉梓開啟火摺子走了下去,大約走過三十多階級,便到了底,是一間狹小的四方形石室,藉助著火摺子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石室裡靠牆位置有兩個石頭所制的架子,一個架子安放著一塊漆黑的石頭,另一個架子上堆放著幾捆卷軸。
葉梓一眼掃過,沒有停留太久,直接拿起卷軸便離開密室。
同一時間,正在回村路上的大野木神情忽變,密室裡的卷軸被人動了,是誰?木葉的人?還是……?
大野木的神情忽然變得很難看,聯想到一個可能性,他實在不怎麼願意相信,那個湮滅在塵遁之中的葉梓,難道折返回村?
如果是的話,那究竟是什麼時候瞞過他的。
進一步的聯想,更是引發了很多不願去想的事情。
“村裡還有敵人,加快速度回村!”
大野木恨聲拋下一句話,加快速度先一步趕在最前面。
回程路上被糾整合隊伍的巖忍們皆是一愣,隨即滿臉怒氣,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往回村趕,而緊跟在大野木後面的便是漢了。
葉梓不知道拿起卷軸便被大野木感應到,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在村裡巡邏的巖忍,向著境外的方向而去。
如果知道的話,他或許就不顧一切的衝出村子。
他不認為巖忍村現在還有追上他的存在。
有時候,一些事情也許冥冥之中或有註定。
他來時,遇到兩個隊友,給他貢獻了些許查克拉。
要走時,又遇到了名義上的老師,當然,這是針對於石剛這個身份。
“石剛,你在這裡幹什麼?”嚴厲的聲音響起。
葉梓循著聲音看向說話的男人,輕嘆一口氣,神情平靜,說道:“崛老師。”
名為崛老師的男人快步走過來,神情嚴厲,說道:“外敵入侵期間,你老實待在家裡不要亂跑,還有,你知道亂嶺他們兩個在哪裡嗎?”
葉梓平靜道:“知道。”
崛老師追問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