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國的魂噌的就給嚇飛了,他再次嘩嘩嘩的又來了一個尿失禁。
地下的黃漬一小灘,沒有上次多。
“嗯?聽到沒!”
陸三狗兇惡的拿槍頂著葛大國的太陽穴頂了好幾下,嚇得葛大壯的雙股直打顫,忙不迭的張著雙手保證:
“二位……祖宗,二……二位爺放心,我一定離,……一定將我家……這娘們好好的交到你們手上!”
葛大國魂不附體的保證著,說的話也磕磕巴巴,吃音吞字的。
不過,
阮林風和陸三狗倒是聽了一個清楚。
“好,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離!”陸三狗繼續命令,那咬著後槽牙說話的狠勁兒,連阮林風聽了都牙疼,三狗子別咬到後槽子邊上的肉了吧。
陸三狗:哎,真不一小心給咬到了。
還不是給你娶媳婦費勁兒費的。
葛大國想著白天路上那麼多人,呂哥手下的人不會這麼猖狂吧。
“別想耍花招,老子的人從明天早上就盯著你的一言一行,如果你不乖乖離婚,看我不弄死你!”
“對了,如果這女人成色好,以前的欠債一概就免了,還免你去賭五次,怎麼樣,不過,這得看你媳婦的本事了!”陸三狗繼續威脅葛大國。
“放心,二位大哥,她是演員,貫會作戲,又會唱,又會跳的,到時,一定會將二位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哎喲……”
葛大國還沒獻媚完,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黃詩詩蓬著頭,垢著面,惡狠狠的盯著葛大國,眼睛兇狠又失望,她沒有想到葛大國真的會將自己給賣了。
以前不是沒人打這個主意,
而是她仔細服侍葛大國,還燒的一手好菜,還會給葛大國按摩,伺候的他很舒坦,所以,她努力讓葛大國打消了賣她的那些個念頭。
甚至為了不讓自己的面容讓葛大國那些狐朋狗友看到,她甚少露面。
家裡與單位絕對不是一個面容。
更甚至,
黃詩詩還在臉上塗了一層黃乎乎的東西,看似臉色不太好,蠟黃,還加了幾個斑,頭髮也不好好梳。一天介毛毛燥躁的。
這樣才躲過了那些人的鹹豬眼和鹹豬手。
如果在本市演出的時候,她儘量把機會讓給別人,她只有在去外面城市的時候,氣色才是正常的。
本來她以為,就這樣湊合過這一輩子了。
沒想到,
葛大國還是把自己給賣了。
想到這裡,想到很久以前一張笑著給她吹口琴的面龐,她頓時淚流滿面,若不是父母,這些年她早活不下去了。
噌的,
黃詩詩一把扯過頭上的簪子。
譁一下,
一頭烏髮徹底如瀑般散了開來,還半遮住那張微蠟黃的臉。
黃詩詩把簪子抵在瘦弱的頸間,仰著頭,臉上流滿淚水,眼中盡是悽迷,她累了,真的累了,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心心念唸的阮哥哥了。
唉,她這樣的人不配。
前些時日,
玉樹臨風的阮哥哥來找她了,但她不敢認。
她落在泥潭倒也罷了,何必再拽一個人下來?
又見了幾次阮哥哥,她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手微微用力,
噌的一聲,
一記石子飛過來,一下子打在她的手腕上,手腕一痛,她怔了下,手也鬆了,簪子也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簪子摔成兩半,她的心倏的一窒,這是阮哥哥送她的簪子。
簪子碎了,看來,餘生她和阮哥哥再也見不到了。
她蹲下,剛要把簪子撿起來,
這時,
一雙大手以更快的速度,提前將簪子捏在了手中。
陸三狗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意外,也沒有對過臺詞,預演過,不過,他可是個機靈鬼兒。
於是,
陸三狗清清嗓子道,開始拽起來,以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調侃著黃詩詩:
“妞兒,這支簪子稀罕幹啥?等跟了爺,伺候好爺,爺給你買純金的。”
說完這話,陰啞低沉的嗓子轉而唳氣橫生起來:
“妞兒,爺要的可是帶氣兒的?”
“如果你膽敢再輕生,你父母橫豎也逃不過一劫,到時,你們一家也能好好團聚!”
“記住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