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眾親朋都被嚇的一個哆嗦,感覺這莊家父子都瘋了。
誰也不敢向前。
畢竟這是以前他們的東家,骨子裡的奴才本質一直在作祟。
阮林風安撫好母親,見母親阮銀染又要衝過來,他道:
“媽,如果你再過來,我就不活了!我就撞死在這門前!”
他逼了母親阮銀染一次。
這次阮銀染不動了,像是被什麼一下子吸完了力氣,一屁股癱 坐在了地上,雙手無助的捏著衣襟,臉上已是淚水漣漣。
阮林風大步來到莊洲前,依舊挺直小身板,他定定的看著莊洲,低頭,雙手一下子扯下一片衣襟布。
他咬破中指,在布上寫上【割臉還父,再見是仇人!】
八個血淋淋的大字,像窮兇惡極的野獸,大口吞噬著莊洲那一雙無情的視線。
莊洲呆了,有那麼一刻,他突然後悔,若是他兒子是這樣的性子多好。
下一刻,他就否了,
不對,這是卑賤的血,一個賤人生的賤種!
根本不配他一丁點兒憐惜。
阮林風按上血手印,他讓莊洲也按,莊洲捨不得手上的血,卻見阮林風手從腰間刷的一閃,猛然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削破了莊洲的手指,快穩狠。
莊洲氣急敗壞,看著阮林風喝斥:
“賤種!”
阮林風笑著說:“當然我是賤種,因為賤種生的都是賤種,包括你大兒子!”
他回罵了莊洲。
莊洲也按了手印,他不相信小小年紀的阮林風真的敢學哪吒割肉還父,他阮林風還來一個割臉還父。
看到莊洲按好了手印,阮林風也小心疊好,收起布條,下一瞬。
他右手握刀,刀尖一下子比上了自己的眼角,然後毫不畏懼,嘶啦一下子,從眼角劃到了嘴角,整個半張臉都廢了。
鮮血嘩嘩的流了下來,幾秒,就把半張臉給糊住了。
“兒啊!”阮銀染悽慘的喊了一聲,險些暈過去,她不能暈,她還要帶著兒子去看傷。她心疼兒子啊!
砰砰砰!
心疼的她拿腦袋咣咣咣的撞著院牆。
這是要她的命啊!
她心疼死了!
傻孩子!
周圍很靜。
一些幫忙莊周搬家的親朋看不下去了,紛紛告辭,離開了院子。連老管家都是連連搖頭。
頂著滿臉的血,阮林風眼都帶眨的,他問:
“莊洲,你滿意了嗎?”
莊洲被兒子這樣逼視的眼神,滿是血的臉,嚇得噔噔噔後退好幾步,然後一個沒注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卡巴一聲,
尾巴骨兒蹲折了。
老管家趕緊扶起莊洲往院裡走去。
此時,
顫微微的阮銀染趕緊上前拽著兒子,去了醫院,但是醫生告訴她,劃痕過深,恐怕得留下疤痕。
“媽,沒事。”離開醫院,阮銀染不停的哭,阮林風只能安慰阮銀染。
是她不中用害了兒子,要是把那些錢給莊洲就好了,兒子就不用受罪了,都怪自己自私貪婪。
她恨自己!
是自己毀了兒子,這疤去不掉,相當於她為了錢害了兒子一生!
走了一會兒,
阮銀染看著這裡人來人往的火車站,不禁一愣:
“兒啊,咱這是去哪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