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私生子,把他們趕走,我們就有地方住了!”
莊洲一聽,心微微動了一下。
是啊,
那個醜女人,他已經待他們仁至義盡了,用那座院子已經養了他們那麼多年,也該歸還了。
於是,
三日後,
莊洲去了別院,找上了阮銀染,此時的阮銀染依舊又高又壯,相反的是,倒是沒有那麼滄桑。
阮銀染看到莊洲來,就知道沒好事。
“有事就說。”
莊洲看了眼這座乾淨的院子,對著阮銀染一如既往的命令語氣:
“我用這房子養了你們母子這十幾年,也差不多了。今天我要收回。”
“給你三天時間。”
阮銀染氣得洗衣服的雙手都在抖,頭一次懟了莊洲: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父親,虛偽自私,道德淪喪!”
“明明是你強要了我,嫌我醜,嫌我給你丟人,才把我們母子扔到這地方,讓我們自生自滅!”
“孩子求個學,你也嫌和你長的像,逼他輟學,就怕影響了你的貴人身份!好,我認了!”
“但這院子,這是你兒子的後路啊,你為什麼非要把你兒子生生逼入死路?”
“他的身上流著你的血啊!”
莊洲咬牙,怒氣衝衝的瞪著阮銀染,這個醜女人居然敢罵他:
“他不配!他不配流我的血!”
“對,我兒子不配有你這樣的父親!”
“因為你這樣道貌岸然的臭男人,只配做那個吃喝(嫖(賭的兒子的父親!”
說罷,
她把衣服洗完,晾好,直接把一盆髒水潑到了轉身的莊洲身上,以洩自己這些年的屈辱與憤懣。
而站在門口的阮林風將院裡發生的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他呆呆的站在門口,
直到莊洲走出院子,看了眼阮林風,便嫌惡的離開了。
一個醜女人生的兒子罷了。
他才不稀罕!
待莊洲走了,阮銀染坐在院裡的小凳子上直哭,她雙手捧著臉,嗚嗚嗚的哭。
淚水從指縫流出來,流著她這些年的心酸。
阮林風聽到母親哭,便握握拳頭,再次瞅了眼莊洲離開的方向,他大步向前,走到阮銀染身邊:
“媽,我們離開這兒!”
他很堅定。
他曾經很希望變成大哥那種和爹相處的父慈子孝的模式。
但,
他看到了莊洲眼中對自己的嫌棄。
他覺得自己不做夢了。
夢該醒了!
這些年,
他不怪阮銀染沒告訴他真相,沒告訴他他爹莊洲是一個自私刻薄虛偽的偽君子!
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你爸不是人啊!”
“他兒子賭輸了房子,憑什麼賣你的房子!”阮銀染氣得頓足捶胸,她不想給出去這套院子,這是她和兒子的生存立身之本。
更想著能用這處院子給兒子討媳婦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