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貨的時候,
傅秋語如約見到了黑爺,
二人交易完,
又找了一處背風的僻靜地方,坐在斷牆邊上,黑爺爺看了眼傅秋語說:
“丫頭,還要買這些荒地嗎?”
黑爺看了眼這片荒涼的地方,攢緊眉頭,他還是不希望她買。
買了,
這不幹賠錢嗎?
“買,黑爺爺把您打聽的給我說說唄?”
明川自然打探了一些訊息出來,讓她心裡有了些底。
但這年月,
貓有貓道,
鼠有鼠道。
黑爺盤踞在西郊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一定對這裡瞭如指掌。
看著傅秋語執著的口吻,還挺倔的。
一看就沒死心,
黑爺伸手指指她額頭的方向,無奈的戳了又戳,寵溺又無奈的說:
“你呀,你呀,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丫頭。”
“你現在把磚廠,還有我的那塊地皮合成一塊地皮了!”
“那我就說說,你周圍的那幾塊地皮吧。”
“還別說,在這塊地皮的東南西北,還各有四塊大地皮!”
“這四塊大地皮所屬戶主不盡相同,但爺爺能幫你說上話,估計沒準能買成!”
“但,你的地皮和四塊大地皮中間還隔著兩塊小地皮,如果吃不掉這兩塊小的地皮,你的地皮就跟那四塊大地皮可就連不上趟了,明白不?”
傅秋語擰緊好看的小眉頭,然後鬆開眉頭,燦然一笑,
“中間有卡脖子的地皮唄!”
“嗯,對,如果能把卡脖子的地皮買下來,你這一大片就連上了。”
“如果中間卡脖子的地皮買不下來,你的地皮,和那四塊大地皮,就是用著彆扭,不痛快,明白不,丫頭。”
“謝謝黑爺爺。”
傅秋語想了想:
“那四塊大地皮好買嗎?”
“嗯,都是西城這邊的,爺爺能幫你說上話,但買賣成不成就兩說了。”
“謝謝黑爺爺,那咱這周先約第一家地皮,東西南北,按順序來。您老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做東,您大駕光臨陪一下,把東邊那邊的戶主約出來,咱先談談,中不?”
說完,
她不等黑爺說話,先顛顛兒的去了三碼子提溜出一袋子新鮮的水果過來。
有三斤芒果,還有一個大榴蓮。
“這是?”
“黑爺爺,這是南邊的水果,不常見,我託人給您帶過來的,嚐嚐鮮。”
“我怎麼聞著有點臭,是不是壞了?”
傅秋語噗嗤一聲笑了,她指著滿身是刺的榴蓮說:
“黑爺爺,這叫榴蓮,聞著臭,吃起來噴噴香的,保證你吃了一次,還想吃。”
黑爺嫌棄的拎過水果袋,看了這丫頭一眼,這丫頭竟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然後,傅秋語又告訴了黑爺開皮吃榴蓮的方法。
爺倆嘮了一會兒,黑爺就起身了,
他說:
“你等我電話,我約到人就給你打電話。”
“好。謝謝黑爺爺!”
收了幾十萬的貨款,傅秋語喜滋滋的走了。
剛回到家,
就聽到院子裡一陣鬧騰,還有歇斯底理的尖叫。
推開院門一看,
明川還沒有下班,
前院沒人,
中院沒人,
臥槽,
又是後院,
難道這回傅恆和錢美鳳又真打起來了,
不對啊!
錢美鳳不是氣的中風腦梗住院了嗎?
這肯定不是錢美鳳啊!
她急匆匆的趕往後院,
一來到後院,就聽到一陣陣歇斯底理的嚎啕大哭:
“爸,你得管管溫建成那個王八蛋!”
“他外頭有人了!”
秀姨一夥人圍了一圈兒,正抱著肩,喜滋滋的吃著瓜。
杜招娣手裡還抓出一把瓜子,給大家夥兒一人分了一點,以讓吃瓜吃的更香。
傅秋語擠進人群,
就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女人,她猜了猜,罵溫建成的人,那就是傅佩無疑了唄!
只是傅佩家有事,跑到自己家幹啥?
何況,爺爺還生著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