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連外邊串門也不敢串了。
就拿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口,手中拿著一個禿了毛的條帚疙瘩,沉著臉,虎視眈眈的守著自家大門,
活像個女門神。
這下,把提東西到門口的知青都給嚇退了。
村裡有差不多孩子的,也要上門,但是周槐花直接揮了條帚說話,
“大嫂,我家老頭子說了不算,說是要大傢伙投票!”
“誰票多誰就去上那個大學!”
“再說我家老頭子病了,別找了!”
村民一聽,拎著東西掉頭就走,趕緊去拉選票了。
一天下來,
周槐花解釋n遍,還得喝上好幾杯水解渴,這真是個費吐沫的活兒計。
明天總算可以弄選票了。
她這個門神也可以下崗了!
周槐花也準備把小凳子搬進去了,
正好下班的傅秋語,
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就笑了。
其實,
槐花嬸子也不錯。
聽說,人家年輕的時候也是正經的村花呢!
要不,她促一把陸老頭兒的夕陽紅?
嘿嘿,
這個可以有。
“嬸子!”
周槐花一看是小傅校長,立刻喜滋滋的放下小凳子,
走上前來,看看四下無人,
她小聲告訴傅秋語:
“小傅啊,雖然你救過俺們家老陸,但老陸說了要投票選舉,這個嬸子真幫不上忙!”
“要不,你去拉拉選票,我看你也差不多。”
“放心,到時,嬸子全家保證把票都投給你!”
傅秋語不禁笑了,她大方澄清道:
“嬸子,我沒打算要這個指標啊!”
“這不,我做校長挺好的。”
“待遇好,也不累,還有補助。”
周槐花想了想也是,遂點點頭,看了眼沒有打算走的傅秋語道:
“小傅,啥事?”
“我就是上次多買了一瓶雪花膏,快過期了,我想可惜了的。”
“確實可惜了的,一瓶多貴啊!嘖嘖嘖!”周槐花咂咂嘴的,摸摸自己的老臉,連蛤喇油都多久沒捨得用了。
不行,改天得去鎮上,咬咬牙,一狠心買了一毛錢的蛤喇油去。
“嬸子,我用不了,要不你用了,臉與身上都可以用,效果老好了。”
傅秋語又湊近一步,揭開圍巾,證明效果:
“嬸子,看看我的臉?就是抹的這個。”
周槐花伸手,指指她,一笑:
“以前,你是俺們村最黑的小黑妮,”
“現在,你可是俺們村最白的小村花,”
傅秋語:“……”
能不能忘記這段黑歷史哦!
真想給村民們一人一塊大白兔奶糖,粘住他們的牙,封住他們的嘴!
哼!
“所以,這面霜老好用了,別人我不給。”傅秋語不想和周槐花嘮嗑了,她老戳自己肺管子,難受。
“海叔保準兒喜歡。”
把面霜塞給周槐花,同時,傅秋語不忘調侃了一句,然後速速閃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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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槐花握著面霜,望著小傅校長倉皇逃躥的背影,微嗔了一聲:
“這丫頭,真敢說,拿我老婆子開涮!”
回到屋裡,關上門,她悄悄開啟面霜,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非常好聞。
可比蛤喇油好聞多了。
想到,自家老頭子,自從上次被小傅救了之後,都和自己不親近了。
唉,他們好久都沒有那啥了。
難道,他是嫌自己老了?
看著村裡寡婦幫的寡婦們年輕?
不行,
想到此,她去洗了把手,把臉也好好用肥皂洗乾淨,然後就用手挖了一點面霜,往臉上抹上去。
嘶!
感覺涼嗖嗖的。
還香香的。
小傅的東西真是好東西!
晚上,她打算泡個澡,在身上也抹一點。
但願,她能香噴噴的騷死一下那個老東西,以前,老東西可積極了,想起來,就能忙活半天。
現在,跟在成仙似的,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