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簡一軒激動的伸出已經燒的畸形的雙手。
忽然想到自己的手太難看,怕嚇到小語,急忙又縮了回去。
而,
傅秋語眼疾手快,伸出雙手,一把握住了舅舅簡一軒的一雙大手,哽著說:
“小舅舅,放心,我會把你治好,我會把你治的和以前一樣,還讓你成為陌上人如玉的那般的翩翩少年郎!”
“小語,我不像阿風那樣的疤,只有一個,小舅舅渾身上下都是。”
“小語,別為難了。”
“醫生說,小舅舅活不過幾年了。”
“你好好的,我就去了下面,也安心。”簡一軒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了地下,和大哥小妹團聚。
“這些日子多虧阿風照顧的好,不然,我早死了多少回了。”
“對了,小語,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給阮林風送貨。”傅秋語實話實說,她把簡一軒的手給輕輕放回去,掩好袖子,認真的說。
“原來送貨的一直是你,我家小語果然巾幗不讓鬚眉!”
“小舅舅自愧不如!”
看著這邊的談話,不像是劍拔弩張,倒像是親人再遇,故友重逢。
阮林風捏著手木倉板機的手指頭,總算收了起來。
虛驚一場!
看來,以前是朋友!
“小舅舅,放心外公外婆在淋水溝生活很好。”
“別擔心。”
“你大舅舅他……”提起大哥簡一倫,簡一軒心痛難耐,落水失蹤,連個囫圇屍身都沒有找到。
“媽媽也還活著,大舅舅在天有靈,會照顧我們的。”她安慰著情緒激動起伏的簡一軒,然後問了一句:
“你在阮林風那裡住著安全嗎?”
“嗯。”
“我再給你開上泡浴的藥,利於你身上的傷疤恢復。”她從空間拿出幾個小瓷瓶,塞給了簡一軒說:
“制個大浴桶,泡一次,用瓷瓶裡的十粒藥丸。”
“還有,這瓶秘製的水,以毒攻毒。你坐浴的時候倒進一蓋去。”
“還有這瓶水,誰也不能碰,有毒!但於你有益,於別人就有毒了!”
其實,
這瓶水全是純純的靈泉水。
是她剛才把一小瓶礦泉水在空間悄悄全倒了,全換成了靈泉水。
把瓶子撕了包裝,又在瓶上貼上標籤:小心中毒。
她假裝從包裡拿出來,直接把水塞進了簡一軒的口袋。
她瞄了眼不遠處的阮林風一眼,說:
“我的身份,別告訴阮林風,他這裡老是出特務,萬一認出我,就麻煩了,上次那個羅圈兒腿就是本子國的特務,那個周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眼神兒總不好!”傅秋語對阮林風是真不放心。
“放心,小語,我不會說的。”小舅舅哭笑不得。
“對了,小語,你什麼時候會醫術的?”
“我是孫聖手的關門弟子,不信,你去問問孫聖手?”傅秋語大言不慚道。
遠在淋水溝的孫聖手,打了好幾個噴嚏,是不是小徒弟唸叨他呢!
這段時間,
隔三差五,他的桌子和簡盛榮的屋裡,就會多與些吃食,一看品相就知道是小語夜裡來偷偷送的。
傅秋語:小狐送的貨!
現在,他們三個老頭兒老太太生活賊不錯。
把小舅舅簡一軒安排明白。
她才朝著阮林風招招手。
阮林風頷首,來到近前,看看她,又看看一臉輕鬆的簡一軒,懷中還抱著幾個小瓷瓶,口袋鼓鼓的,是那小瓶藥水。
以前簡一軒眼中除了痛苦,就是愁雲慘淡,哪裡還有一個年輕人的生機。
今天,簡一軒真是難得了,
眼睛亮了,還浮現出一片輕鬆。
他阮林風也跟著高興,
“一……你怎麼樣?”阮林風小心的問,不敢暴露簡一軒名字。
“挺好,我們走吧!”
傅秋語看了眼那袋子錢,瀟灑的揮揮手道:
“阮老闆把二十萬帶走吧,我和大娘是故友,不要錢。”
簡一軒也是無奈的撫額說:
“阿風,她不會要的,拿走吧。”
朝著老六一頷首,老六屁顛顛兒的就去拿錢了。
阮林風也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