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玉珍驚恐萬分,
指著賈玉秀剛才一開一合的嘴巴,戰戰驚驚的指認著。
“我是賈玉秀,是被你們迫害半生的賈玉秀,好在上天有眼,讓我被你們剪掉的舌頭重新又長了出來,讓我揭開你們這一條條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真面目!”
賈玉珍癱軟在椅子上,額頭上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身上也全是冷汗。
她沒有想到賈玉秀舌頭被剪的不徹底,居然又長出來,還能讓賈玉秀說話了。
都怪她娘史珍香剪的太短了!
當時,她就勸過史珍香多剪一截兒,省得長出來,留下禍患。
眼下,這可怎麼辦?
“這是家裡的繡花針,被賈玉珍藏在牆洞裡,我每天學習,會認識很多字,賈玉珍每天晚上就跑到我炕前,拿繡花針扎我的頭,還罵我,誰讓我腦子聰明!”
“看看,我的腦袋上都是針眼兒。”賈玉秀扒開頭髮,低頭,讓大家看頭上的針眼。
雖然看不清了,但多多少少有點針眼的痕跡。
“還有,她把剪掉的我的舌頭包起來,放在牆洞裡,每天詛咒我一遍。希望我一輩子說不了話,永遠搶不走她的工作,同志們,這是她們剪掉我的那半截舌頭!”
“賈玉珍大搞封建迷信,我要舉報她!”
錐子與斷指,繡花針與頭皮上密密麻麻的針扎點,舌頭與封建迷信。
這一切都是證據!
而且這些都能讓賈玉珍的牢坐的死死的!再無翻身的可能!
傅秋語想說:秀姨,真秀,乾的漂亮!
“賈玉珍頂替了我的工作,這些年也撈了不少好處,二十年工資,一共多少錢,麻煩各位算算,她得賠我錢!”
這一輩子,她都不會讓賈玉珍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好過。
這個女人心思最歹毒,
一些整治自己的餿主意,往往有賈玉珍的一半功勞。
賈玉珍聽到賈玉秀要錢,立刻恨恨的瞪著她:
“我沒錢,這些年,我的錢都給家裡了!”
賈玉秀不等別人算出錢,盯著賈玉珍那刻薄惡毒的臉,淡淡道:
“當初,我被分到廠辦,最低工資也是二十五塊,還不算補貼。”
“我有知識有文化,以後,我還會升職,甚至更多。”
“一個五十塊,也少不了。”
“一個月五十塊,一年六百塊。”
“二十年了,一萬兩百塊。”
聽到,這麼多錢,
賈玉珍激動的嗷,一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賈玉秀狂躁的喊叫著:
“這麼多,你怎麼不去搶?”
“這是我該得的。”
“公安同志,她必須還我,還有如果她沒有錢,我就去家裡找她要,總不能她搶了我的人生,連賠償都不給吧。”
做筆錄的公安一致點頭同意,並記下了一萬兩百塊的賠償。
“到時,我們會幫你索要賠償!”公安們表示要幫可憐的賈玉秀討回一些公道。
“謝謝!”賈玉秀給公安們深深鞠了一個躬。
傅秋語點點頭,這錢要的好!
這個賈玉秀果然書沒白讀,還知道要錢。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相當於後世的民事訴訟了!
“我沒錢!”
“我沒錢!”
賈玉珍尖唳的嗓子在屋中迴盪著。
有人喝斥賈玉珍:
“不得大聲喧譁!”
“保持肅靜!”
一聽到公安發話,賈玉珍不敢胡亂叫了,只是雙眸猩紅,死死盯著賈玉秀,眼中淬滿了巨毒。
當初就不應該只割了賈玉秀的舌頭,就應該直接捅死賈玉秀這個賤人!
傅秋語覺得有必要給賈玉珍施施壓。
於是她緩緩說道:
“賈玉珍,你不賠錢,要不,打電話給你丈夫賠?”
“不要!”
一聲恐怖的尖叫,再次把周圍的人又嚇了一個激靈。
做筆錄的公安,氣得一摔筆:
“肅靜!”
“賈玉珍,你怎麼回事,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趕快交代,你如何傷害賈玉秀同志的?”
“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不要試圖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