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芬的腿上,小腿血流如注,而且那枚粗釘子,結實的紮在了她小腿上。
霍!
這是紮了一個血窟窿啊!
傅秋語後退兩步,
閉緊嘴!
不吭聲!
省得惹騷上身。
“小三子,快過來,套上驢車,送人家女同志去醫院!”王大爺喊了一嗓子。
從南邊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穿著補丁的少年。
也就十幾歲。
看了眼被釘子紮了的張素芬,去了棚子,利落的套了驢車:
“上車。”
張素芬顫顫悠悠的上了車,扭頭,還幽怨的看了傅秋語一眼,
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是不是這個小顧克的自己!
傅秋語:你真相了!
“哎呀,姑娘,你可得注意點兒,別被紮了。”
“站裡可就一輛驢車!可丁可卯的用著,再騰不出來。”
王大爺耐著性子囑咐了傅秋語一通,生怕她也受傷了。
說完,
王大爺就揹著手,晃著腦袋,哼著黃梅戲走了。
傅秋語撥出一口氣。
看來倒黴星貼了倒是管點用。
希望張素芬能夠老實下來!
別再瘮人不拉嘰的盯著自己了。
怪影響心情的!
傅秋語懷著好奇害死貓的心情,就走進了張素芬剛才竄出來的屋子。
門開著,
她徑直走了進去。
就看到淌在地上的血。
邁過去,
她看到一些舊傢俱。
破破爛爛的。
小狐適時出口了:
“主人,那裡有一個沉香木的癢癢撓?你要不要?”
傅秋語拿過來一看,“不錯。”
就是有點髒。
上面油汙不堪,黑裡吧唧,如果不放在鼻子下聞,真看不出,這是一塊貨真價實的沉香木雕制而成的癢癢撓。
收了沉香木,轉了一圈,小狐沒有提出有靈氣,八成這裡也沒啥好東西。
於是,
她走出來,
直接去了東邊的第三間屋子。
她看到這本年代文裡說,七八年要恢復高考,她決定考一考。
去京城。
看看那裡的繁華世界。
而且那裡做生意更方便。
今年是七五年,沒有幾年了。
她得提前好好學一下,因為以前的知識,她大部分還給老師了。
老師:我謝謝你哈!
翻了半天,終於在最下邊找到了那本年代文裡必有的《數理化叢書》!
她還把高中兩年的課本全部收了一個遍。
那時的高中是兩年制。
又蒐集了一些舊報紙,還有舊紙張,和課本夾雜在一起。
歸攏整齊這些。
用繩子打了十字型的結,捆起來。
提到了門口,
稱了稱,王大爺撩起眼皮,看看這個小姑娘:
“五毛吧!一共五斤!”
“大爺,這個舊癢癢撓多少錢?”傅秋語把癢癢撓抽了出來,問。
“算了,不值錢,送你吧。”
“謝謝大爺!我走了!”她喜滋滋的把東西全放進揹簍裡,告別王大爺,她準備離開廢品站。
主要是剛才找書折騰的時間,有點久。
這時,
小三子趕著驢車回來了。
她一眼就看到車上的張素芬?
傅秋語擰眉。
張素芬不是受傷了嗎?
受傷不應該讓小三子趕緊拉到陸青的拖拉機上,到時趕緊回村嗎?
她還來這兒幹什麼?
傅秋語的小神經繃了起來。
“大姐,要不,我送你到你們村的拖拉機上,你趕緊回村吧,醫生不是說,你不能多活動!”小三子跳下驢車,還在勸張素芬趕緊走。
“我落了點東西。”
張素芬不聽小三子勸告,咬了咬牙,扶著驢車車幫,就要下來。
“我幫你找!”小三子上前要幫忙。
“不用,我自己找!”張素芬嚴辭拒絕。
這時,
毛驢支稜起脖子,倒倒腿兒,嗷嗷喊了兩嗓子!
驢車也跟著傾斜成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