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如果人真的死了,她的靈泉水也救不了。
看著進進出出的人。
聽著一陣陣撓心挖肚的嚎聲。
顧秋語迅速向裡走去,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抬頭,走到大廳門口,一眼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從自己門口經過,他神色複雜,眼睛東張西望,還有點鬼鬼祟祟。
後來,眼睛一亮,朝著匆匆趕來的一個村民招了招手。
然後二人湊到一起,嘀咕了起來。
總感覺沒好事,顧秋語只是掃了他們一眼,就沒再管。
不是所有的閒事,她都管得了的。
何況,她現在有點不能接受,那個叫陸建海的老頭兒,說沒就一下子就沒了。
如果死了,就當她來送個別吧。
如果只要陸建海有一口氣在,她就能救他!
走在長廊上,她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陸建海住哪間病房。
剛想找護士或醫生問問。
轉頭,就看到一臉滄桑的陸明川拿著手續走過來。
鬍子更長了!
頭髮更亂了!
整個一野人溝裡出來的土匪!
同時,陸明川也看到了杵在走廊中的顧秋語,他本能的愣了下,知道她不想同自己說話,便直接轉身離開。
顧秋語看到了大鬍子陸明川,趕緊跑了幾步,攆上他問:
“大隊長在哪個病房?”
“前邊。”陸明川伸手指了指病房,他漆眸沉沉的看了眼顧秋語,這小黑姑娘和海叔沒有多大的交情吧?
記得在火車上也沒說過幾句話。
她真的是來看海叔的?
“大隊長,現在怎麼樣?”她一邊走,一邊問。
頭一次,她心平氣和的和大鬍子說話。
“不行了。”說完,陸明川嘆了口氣,自從前兩年,他從部隊回到村裡,被繼母一家設計掃地出門。
而在大隊長讓自家兒子幫著他,把山腳下他養父打獵的茅屋給他修繕了下。
後來,他和大隊長的關係越來越好。
走進病房,就看到屋裡有一圈人在。
醫生正在說:“人不行了,趕緊拉走吧。”
顧秋語看著陸建海那微微動的眼皮,她發現陸建海現在還有生命體徵。
靠!
這是一個好訊息!
她得救,必須救!
能不能有地皮,能不能蓋房子,就靠這一回了!
她真想擼袖管,衝過去。
但前面擋著一堆人,她擠不進去呀。
“醫生,我看到大隊長他的眼皮動了下,我可以看看嗎?”顧秋語詢問站在外圍的另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這醫生是一位30多歲的男人。
扭頭,醫生看了眼黑瘦的小姑娘,歲數不大,有點傲慢與輕視:
“小孩子懂啥?趕緊離遠一點兒。”
“我是下鄉的知青,我從小學醫,能不能讓我試試?”顧秋語只能亮出身份。
聽到這話,陸明川的漆眸突然亮了一下。
醫生這次倒是認真的看了眼顧秋語,黑黑瘦瘦的一個小姑娘,眼睛挺大,閃著光,挺有神。
還沒等醫生說話。
“你是誰?能不能救救我家老頭子?”
這時,一位淚眼婆娑的大娘,噌的衝過來,一把扯住單薄瘦小的顧秋語,晃了又晃,眼淚是刷刷的流。
看得顧秋語心裡有點不得勁兒。
這位大娘就是陸建海的婆娘,叫周槐花。
年輕的時候,可是遂德的一枝花,長相十分俏麗。
擦過臉上的淚水,周槐花才看清,眼前是位十幾歲的小姑娘,臉色黑球撩光的。
心剎那拔涼拔涼的,這麼小的黑姑娘,能懂啥。
咋能救她家老頭子呢!
哎!
自己是想救人想瘋了!
失望的鬆開顧秋語的手,周桂花又衝到床頭,拍著床頭大哭了起來,聲音很大!
這時,
一位中年男人衝過來,眉毛耷拉著,瞪著顧秋語大喊:
“你懂啥,趕緊離開,人死了也不能安靜!”
喊完,伸手就要推開顧秋語。
顧秋語眸底一涼,眼瞅著,那中年男人的大手就要到了,差一點就推向自己了。
顧秋語也不可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