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
冬天的天到底還是亮的早,外面的天矇矇亮的時候,姜冉藏在被窩裡,從高貴的白天鵝變成了鴕鳥,拼命地刨著坑往被子裡的躲。
聽到“再來一次”的“再”字,她就像得了應激似的下意識抖了抖,哼哼唧唧地發出崩潰的嗚咽,但是還沒等她藏好,就被一把掀開被窩扒拉了出來。
面板一接觸空氣,她一下子背部的皮都緊了,“別碰我了,你這個變態,已經夠多了——”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也許這會兒短影片app,“姜冉”大名相關的熱搜還在高高飄蕩……人們並不知道被他們誇獎了一天一夜、男人看了都甘拜下風的姐姐,這會兒抱著枕頭,鼻尖挺紅,眼角被生理性的眼淚染溼,她吸著鼻子發出可憐的啜泣聲。
身後的人覆蓋在她的背上,輕咬她的耳尖,就這一點點兒動作卻充滿了暗示性,她劇烈地顫抖起來。
“別慫,姜冉。”北皎聲音帶著笑,嗓音沙啞地說,“被需要吃中藥調理的人弄成這樣,很丟人的。”
他陰陽怪氣。
且洋洋得意。
在她一系列的條件反射的躲避中,徹底地找回了場子。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就被她顫抖著一頓噼裡啪啦的亂拍,他手背都被拍紅了,卻依然沒鬆開她——
在白嫩細膩的腰間留下一道指印的紅痕,他將她翻了個身。
她順勢抬腳就去蹬他,卻被他捉住腳踝往肩上一放……她這會兒渾身軟綿得像是麵條,還想用腳去踩他的臉。
北皎笑著捉住她的腳親吻她的腳底,支起上身,如同最高階的屠夫面對待宰的羔羊,他相當有耐心,一點兒不著急繼續攻城略地,而是讓自己的陰影將她籠罩起來。
床頭有一盞開著的落地燈,燈罩下昏黃的光這是室內唯一的光源,好像房間裡的一切都被渡上了一層橙黃色的光,溫暖沉靜的室內與室外飄落的雪花形成明亮的色彩對比。
這盞燈原本姜冉也是不讓開的,但是不知道這狗崽子伴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那個變態程度也越來越收不住,他非要開著燈,全程垂眸,貪戀地看她臉上或者身上每一絲一毫的變化……
而此時此刻,光亮照在她潔白無瑕的小腹上,隱約可見的腹肌線條上被燈光照出了幾道清晰的陰影,猶如聖光籠罩。
本應該平坦的小腹此時此刻微微隆起,面板上掛著汗珠,伴隨著她輕微的呼吸,汗珠顫抖。
他溫暖的大手覆蓋上去,掌心有汗,黏膩的感覺讓她不高興地微微蹙眉,“幹什麼?”
他手掌輕輕壓著她隆起的小腹,她暴躁的聲音戛然而止,立刻哼唧了一聲。
就看著那張漂亮英俊到天上有、地下無的臉湊了過來,蹭蹭她的小腹:“鼓起來了,像真的懷孕了一樣,好厲害。”
他用下巴壓在她的腹部,頭髮都汗溼了,一些碎髮被汗液打溼貼在額頭上,一雙漆黑的瞳眸黑洞洞地望著她,只是眼中閃爍著完全的佔有慾與興奮的光芒。
那句“好厲害”顯然是誇獎他自己——
畢竟這鼓起來的物理現象是得虧了他辛苦耕耘的結果。
姜冉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就看著他的腦袋挪啊挪,最後一路往上湊到了她的唇邊……
這個惡魔一樣的傢伙這會兒還要跟她撒嬌:“親。”
他正處於饜足飽食後需要心靈慰藉的階段,一雙平日裡生人莫近的冷漠雙眼此時柔軟的不像話,瘋狂地用下巴蹭她的頸窩,那薄唇唇瓣就在她唇邊——
平日裡顏色偏淡的唇瓣染上嫣紅。
姜冉當然知道這一親下去怕不是又要開啟新的征途,但她現在像是一匹即將要被跑死的老馬,渾身上下就剩一口氣了。
她把頭撇開:“不親了,不親了,我跟你道歉,吃什麼中藥啊我才是該吃藥的那個,治腦子或者啞巴藥——”
他被她逗得發出甜蜜的笑。
笑的她一身雞皮疙瘩起來。
她伸手推開他的狗頭:“北皎,你不能就這樣把雪圈新升起的新星做死在異國他鄉奧運村的床上——”
她恨啊。
恨平行大回轉就這一個專案,比完就收工了,像公園選手搞不好偶爾一個人還要參加兩到三個專案,比如大跳臺之外再友情參與下u型池或者坡面障礙追逐什麼的……
她完事了,就算被淦死在奧運村也不會有人管她的。
嗚。
她幾乎要被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