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搖尾巴的狗。
“?”
“洗澡啊,”男人懶洋洋地說,“不是答應兒子了嗎?”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剛剛。”他停頓了下,“沒拒絕就是答應。”
姜冉伸手捏了把他的鼻子,他也不躲,那張在外人跟前萬年冰山的臉眼角柔和,微微眯起眼湊上來用唇瓣輕蹭她的掌心——
她手上還帶著沐浴液的香,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姜冉“嘶”了聲頭皮發麻地縮回手,就聽見他用低得近乎於鼻腔音的聲音說:“所以,從哪開始?從脫衣服開始?”
“手斷了?”
“斷掉了。”
他從嗓子深處發出含糊的“咕嚕”聲,扯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床鋪中間扯到床的邊緣——
姜冉身形搖晃,差點兒從床邊掉下來,卻沒落地,而是穩穩地落在他懷中。
床邊的人收緊了攔在她肩上的手臂,高挺的鼻尖輕輕摩挲她的鬢髮,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所欲何事,不言而喻。
姜冉側過頭:“幹什麼,下午才——”
“沒夠嘛。”他靠著她的耳邊,軟軟地撒嬌,“才一會會,還要。”
她伸手輕輕蹭了蹭他緊繃的喉結,聽見他“嘶”了聲,發出低低發輕笑。
窗外的雪不知道何時停了,只剩下初冬夜晚寒風呼嘯吹過屋簷的聲音。
屋內暖洋洋的一片,唯有一盞昏黃又古老的燈泡安靜靜置於木屋的中央。
……
第二天,在去雪場的大巴上大家完成了今日工作分配。
簡單的來說就是昨天喝茶嗑瓜子小分隊的今日帶上個單尋月去野狼溝滑野雪,昨天帶崽的今日繼續負責帶崽。
北皎看著坐在最後一排有說有笑的祖宗們,對於這個安排有些欲言又止。
這份焦慮成功傳遞給了姜冉,作為喝茶嗑瓜子小分隊的隊長,她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有什麼想說的?”
“不安。”北皎誠實地說。
“這裡在坐的姐姐們哪個不是在雪道上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在大學門口發傳單。”姜冉像個女流氓一般伸出手勾勾他的下巴,“不安個什麼勁兒?”
前排李星楠長腿一疊,“不安的是希望你們滑雪就好好滑,別晚上飯桌上突然多出一群弟弟然後告訴我們是下午滑雪時見義勇為看見個低血糖的給人家遞了一塊巧克力。”
姜冉一愣,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一副這個場景很難說不會發生的模樣。
邱年“嗤嗤”發笑。
單崇拽了拽大女兒的辮子讓她看著點她媽——這喝茶嗑瓜子小分隊裡衛枝看著最像老實人,實際上職業問題花裡胡哨腦洞最多的就是她……
這會兒來了兩個講實操的,可算是把她的理想帶入現實。
“別操這些有的沒的空心,有病病啊!”姜冉踢了北皎一腳,“操心這個不如操心怎麼看好你們的崽,等我兒子掉了一根頭髮的你看著我打不打死你?”
北皎面無表情地縮回自己的腿:“家暴犯法。”
“三個大男人帶三個平均三歲的崽子都帶不好,那就都別活了。”李星楠輕描淡寫地說,“管好你們自己就行,回來就還你們三個下屆冬奧會冠軍預備役。”
這說的信心十足。
有那麼一秒姜冉也是真的信了他們的邪。
到了雪場,一塊兒坐了纜車,在山頂就分道揚鑣。
車上嘲諷開的最大的是姜冉,等到真要分開了,一步三回頭的也是她。
都走出五米遠了,又回過頭走了回來,低頭看著正蹲在旁邊“咔咔”給北熾穿滑雪板的北皎,想了想說:“我儘快回來。”
北皎擺擺手,穩當當地跟她說“拜拜”。
姜冉看他那副鬼樣子,始終有點兒不放心——這大概來源於心理陰影,畢竟第一次來新疆的時候,北皎沒少搞騷操作,“別作妖,聽見沒?”
她彎著腰去彈他的鼻尖。
“知道了,”北皎拖長了聲音,“走你的。”
……
滑雪板的《爸爸去哪兒》第一季第二集的畫風至少前半段是正常的。
在滑雪場走哪兒都是星光璀璨男團的三位男士回頭率甚至很高,按照路人小姐姐的說法:這三個人忽略非常達標的顏值,爹系老男人,高冷小奶狗,霸總愛上我,你總能選到一款你喜歡的口味。
而他們胳膊上各自坐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