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姜冉的滑雪板包是第二天北皎親自收的,可惜她並不領情,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給她整理滑雪鞋時,她還嫌他吵,用力蹬著被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北皎也不慣著她的臭毛病,把手上在弄抽繩的雪鞋一扔,他伸手把她捂在頭上的被子掀開,被子裡女人的臉悶得紅通通的,一隻白嫩的手拼命和他搶被子。
但是她那點兒力氣哪裡是他的對手。
輕易便讓他得逞,這會兒男人粗糙的大手磨著她柔軟的面頰:“還挺有力氣,被子都要被你蹬出個窟窿來,看來我是老了。”
姜冉的臉被他揉的更紅了。
罵了句“禽獸”在他的輕笑聲中拼命往被子裡鑽,想了半天又鑽出來:“給我把那塊野雪板也帶上。”
北皎挑眉。
姜冉說:“跟年年說好了去滑兩趟野狼溝。”
北皎“哦”了聲,想到當年他第一次滑野雪就是去的野狼溝,回來被還是師父的姜冉罵的頭都抬不起來,嚇得肝腸寸斷……
他坐在床邊翹了二郎腿:“帶我去不?”
姜冉“嘁”了聲,委婉地說:“家裡就一塊野雪板。”
北皎:“我用我的公園板也能滑。”
姜冉見婉拒無效,只能跟他來硬的:“不帶,你能不能別那麼粘人!”
北皎想到的是那會兒,他第一次進野狼溝,跟著一群人一看就是玩咖,那些人對陌生人也能熱情似火,聊得開心……
現在滑雪的人越來越多,今年的野狼溝可能擠滿了這種年輕又熱情的,肉體。
她說的沒錯,哪怕兒子都三歲了,明年上幼兒園,他就是不放心——萬一呢!
“反正你不帶我去你也哪都別去。”北皎說,“我就粘著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特地彎下腰,貼著姜冉的耳邊說的。
眼睜睜看著她耳根慢慢變紅,然後一隻手伸出被子拼命推他趕他走。
“滾蛋。”
“你親一下我再滾。”
“我親你個屁,你是幹了什麼好事嗎我還得獎勵你?”
“大清早起來給你撿板包還不好?”
“我本來可以自己撿的,自己幹了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嗎,我現在腰還疼呢!”
姜冉一把掀開被子讓他看,外面天都亮透了,陽光下那細膩白嫩到看不到一點兒毛孔的面板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手和嘴為工具。
最兇的地方居然還有點兒泛青。
北皎伸頭看了眼,沉默了下,然後體貼地替她蓋好被子。
討要便宜失敗,男人老老實實地站起來,在姜冉森森的監視下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新的滑雪揹包,和無線電對講機、還有帶著衛星定位的雪服一塊兒塞滑雪包裡了。
這就導致出發的時候,北熾坐在沙發上吃棒棒糖,盯著他爸手裡一邊一個長長的滑雪板包,背上還背了個粉色的滑雪揹包,他說:“爸爸好多東西。”
北皎:“……”
爸爸就一塊板、一雙鞋和一個頭盔,剩下的全是你阿媽的。
北皎回頭看姜冉,姜冉就手邊一個可以推著走的大行李箱,裡面裝著常服和兒子要用的東西。
姜冉面無表情地說:“是啊,你爸出門都帶那麼多東西,你怎麼連只兔兔都不敢帶?”
北熾大概也是沒想到他媽隔了一晚上還在惦記這件事。
他從沙發上跳下來,大概是為了堵上媽的嘴,主動伸出一隻手去牽了她的手,牽著她飛快地走出門外。
生怕她回頭把兔兔帶上。
一家三口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門關上。
電梯的倒影裡,北皎清楚地看見站在身後的女人突然無聲地勾了勾唇,很有驚悚恐怖片的效果……他立刻回過頭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然而已經晚了。
姜冉無視了她男人投來的銳利目光,低下頭拽了拽兒子的手:“坳坳,昨晚你睡覺沒有抱兔兔是不是呀?”
北熾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還被親媽拽著,低下頭看了看另一隻空空如也的小手,然後可愛又茫然地抓了抓空氣。
北熾:“媽媽怎麼幾道?”
姜冉:“媽媽當然幾道,你猜兔兔在哪裡?”
北熾:“在哪裡?”
姜冉:“在箱箱裡,媽媽早就給坳坳把兔兔放進箱箱裡啦!”
北熾:“?”
站在最前面,北皎面無表情地抬地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