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無力地背靠著座椅靠背,差點兒死在他的舌尖。
第二次起源於第一次後,當時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是泡泡,水霧意蘊中,她只能隱約看見水珠順著他紋理清晰的肌肉線條往下滴——
不知道是水還是他的汗。
他乾脆也扯了褲子洗了個澡,洗澡之前,叼著她的一根手指指尖,自己解決了自己的需求。
姜冉的手從他口中挪出來時,覺得指尖都快融化了,她眼眶和鼻尖都透紅,滿腦子都是他近在咫尺的低沉呼吸,也就在這個時候,令人驚奇地,他甚至沒碰她,她自行就得到了第二次。
姜冉徹底沒有了力氣。
也就遲鈍地盯著自己剛獲得了自由的手指,心想難為他這時候還捨不得咬她,她指尖連一點兒牙印都沒有……
殘留的都是他舌尖卷著她指尖留下的殘存觸感。
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等北皎用浴巾裹住她抱上床時,她攔著他的肩膀:“果然得是自己的東西才捨不得弄壞,以前你咬我的時候下嘴可狠了。”
北皎聞言,低笑一聲,甚至沒問她,具體說的是哪一次。
……
北皎的好奇心向來沒那麼重,但是姜冉不一樣。
洗完澡現在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上了床精神的很,抱著他的腰就問他,是不是還在當徒弟的時候就對她圖謀不軌。
今日他們的關係也算是邁入了新的階段,她忍不住想要抓著他憶往昔。
北皎想了想,正當她以為他是在組織語言否認甚至笑話她異想天開、自信心爆棚,卻沒想到他說:“比那個更早一點。”
他嗓音低沉微啞,蘊涵著濃濃的欲。
顯然浴室裡那一時半會的解決只是治標不治本。
姜冉這會兒得思路卻來不及照顧他的身體需求,被他的話講得愣了愣,問:“更早?”
“還記得第一次正式見的那個賣煲仔飯的蒼蠅館嗎?”他摩挲了下她的頭髮,“你應該不記得了。”
“……”
不。
記得。
一個小時前甚至還因為回憶起了那一天熱淚盈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突然哭了起來?
姜冉有點兒驚訝他為什麼也記得那一天?
“我看著我媽找的男朋友的女兒堂而皇之地突然闖進來,滿臉無知者無畏地靠近我,狗膽包天地讓我給她燙碗……”
北皎輕笑了聲,臉埋進了她的頸窩,“我當時心想,這位大小姐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天真又無謂。”
姜冉被他蹭的好癢,提到燙碗她又有點尷尬,想讓他趕緊別說了,又忍不住想繼續聽。
”我給她燙了碗,”北皎慢吞吞道,“結果她又不依不饒,扯著我的褲腳,撒嬌,問我能不能不要那麼兇,管我要辣椒醬。”
天蠍座的記憶力總是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他們記仇,還記一些有的沒的細節,比如辣椒醬。
姜冉開始後悔提起這個話題,哽了下,問:“你那個時候——”
“你聞上去像是胡椒撒在牛奶上。”
濃烈嗆鼻的香辛料辛辣,覆蓋包裹之下,湧動的是完全純白的甜與稚嫩。
夏日灼熱的陽光下,沒人任何雄性生物能地域能抵禦這樣氣息的誘惑,蠢蠢欲動,想到掀翻一切——
將牛奶杯打碎在地,看那純白的牛奶與地面卑微又骯髒的的塵土滾落並混做一團。
“那是第一次對你起了生理反應。”他聲音坦然,“你應該不知道我讓你離我遠點時,是在發出真誠且善意的意見。”
男女之間的事無外乎那一點。
無論如何不肯承認,又或者覺得惡俗,荷爾蒙炸開引發的吸引力就是永遠被擺在第一位……什麼怦然心動、一見鍾情,不過是後來掩蓋在羅曼蒂克的字眼下最原始的野蠻衝動。
在她完全安靜的沉默中,他輕笑一聲。
“那天你走後,我回宿舍換了一條褲子。”
他的指尖摩挲她的長髮,絲毫不掩蓋最開始如瘋狗似的思想——
在嫉妒和討厭之下滋生無法磨滅的側目。
想侵佔。
想擁有。
想玷汙。
只是後來有所改變,盛滿了牛奶的杯子不再想要摔到四分五裂,再收拾碎片至據為己有……
而是想將它捧起來,放在任何他認為最安全的高臺上。
他收起所有的陰暗與偏